断章 祇稜 浩(中)(2/4)

杜嵐走到车的附近就停来，似乎不愿再靠近。

「杜嵐他需要时间。」陈医师思考了一会儿温柔地说。

「我……最近在治疗……唔——」杜嵐瞬间摀住嘴，而这个举动撩起祇稜浩一阵徬徨——是不是太靠近了所以想吐？可是声音好小，太远可能会听不到，怎么办？

祇稜浩不回应，等郭雷元离开后才拿起纸条。

，但是害他一直吐！我到底怎样才能弥补我的过错!?我到底怎样才能不再伤害到他？我……我……」祇稜浩越讲越混，也越来越失落，因为他无法歉，也无法弥补，他现在什么都不是。

「冷气开好了。」祇稜浩轻声地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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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张摺成方型的纸条，封面画了一个框框和箭，框框延着纸条边缘，箭则指着左角。他轻轻地打开来，纸条里面只写着一个英文单字，不，是名字——megatron……祇稜浩不禁浅浅的微笑。

他一气轻轻「嗯」了一声。

祇稜浩的神放松了不少，但是接着不安地问——

「我想……跟以前一样，所以可以等我吗？等我……」

「呃？我、我刚刚还吼了医生，我……」陈医师突如其来的答谢让祇稜浩有些错愕。

得到的回答还是摇。

「但是我还是不知我平常该怎么办，维持现状吗？虽然我知绝对不可能跟以前一样，但……」

空气凝结了好一会儿，陈医师确定前的人没有危险动作后才缓缓开：「若是你想什么的话，你可以等。」

时间又过了十天，课时郭雷元不客气地将纸条压到祇稜浩桌上。

在祇稜浩不知该如何是好时，杜嵐又继续开：「我……我想继续跟你当兄弟。」

「……等？等什么？难要等我次什么时后再伤害他吗？」祇稜浩担心自己次不知什么时后会一个动作又伤了杜嵐，甚至害怕再度失去理智。

「谢谢你。」

这是杜嵐的喜好，杜嵐喜车就有凉凉的冷气，所以祇稜浩事先发好车等他。

祇稜浩走到驾驶座门旁再度以背靠车门，驾驶座的窗成半开的状态。

「请你跟现在一样就好。」陈医师温柔地回答，语气和脸缓和了不少。

杜嵐盯着他一会儿才走到副驾驶座，准备打开门时又突然停住，似乎非常犹豫。

祇稜浩几乎快压抑不住自己激动的心，但他又怕太大的动作或是说不适合的话又会吓着杜嵐。

之后车不再传任何声音。

就在杜嵐约他的那天祇稜浩搬完最后一趟，审视着地上的纸箱，杜嵐熟悉

祇稜浩听见后传来关闭车门的声音，许久后才坐车。

「不知，你愿意耐心地等他吗？」陈医师停顿了一会儿对祇稜浩提了请求。

「他要时间……恢復吗？如果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话，我……」祇稜浩的心一阵痛，他更加意识到杜嵐伤得不轻，甚至有可能永远无法脱离霾。

傍晚时分系馆附近的停车场，祇稜浩背靠着发动的车。他没有到车，只是在车外什么也不。

只见陈医师摇摇，并未多回答。

祇稜浩瞬间瞪大了，眶也跟着起来，他本就不奢望他们能和好，当然更不可能料到杜嵐会说这话。

「我不会去。」祇稜浩用勉可以让杜嵐听到的音量轻柔地说，而杜嵐过了一会儿才打开副驾驶座的门。

「……要等多久？」

祇稜浩低思考着，如何『自然地维持现状』。

每每看到躺在新家地上成堆的行李，杜嵐的影就会不断地闪他里。刚搬来台北时，杜嵐在他房鑽来鑽去，偶尔会发崩溃的吼叫，还打包了好几大箱退回台中。

祇稜浩知说什么都无法弥补刚刚的失礼，所以起向陈医师一鞠躬后便离开了诊所。

什么都不是。

过了许久，车才传声音……

「我等，多久我都等。」

「谢谢你愿意等他。」陈医师微笑地说。

过了不久，祇稜浩看到一再熟悉不过的人影从系馆正门走了来，慢慢地靠近停车场，他不禁站直看着那个人。

祇稜浩看着前低着的人，有心急却又不敢动作，他后退了几步，希望不要给他压力，而那人抬盯着他，似乎有不安和迷惘。

「他给你的，再伤害他就杀了你。」郭雷元压低声音。

祇稜浩在那週搬了家。除了杜嵐以外，他不想让任何人碰他的东西，所以他没请搬家公司，而是好几天的时间慢慢搬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