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星君。”刘三恭敬,“床铺都已经收拾好了,让他们带星君去休息吧。”
“我看那几个抬棺的去哪儿了。”傅宁辞伸手抚抚他的眉心,觉得那场景实在恶心,也没细说,“没事了,走吧。”
卫顺成中途走得烦躁,问前面还有多远的路,刘三总说快了。一连问了好几次都是同样的回答,傅宁辞觉得再这样去卫顺成只怕是要拿刀了,石梯才终于走到尽。
“睡莲气,你们这开得倒好。”傅宁辞装作不经意的样,一面往前走随问,“用什么养的?”
卫顺成脸沉来,瞪他,“青天白日的睡什么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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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宁辞抬看了一,倒也不算是青天白日。现在理说是正上午,周围整个环境却是类似暴雨将至的觉,虽不是彻底的黑,也还是昏暗的。他想祖宗里有鬼只怕是真的,否则怎么一光也不能见呢。
傅宁辞笑了,觉得一饱满的甜要一直从心里溢来,用一不太正经的腔调调笑,“别怕啊,哥哥保护你。”
刚才他们站着的平地上不知何时现了一个大坑,那几骷髅正把那棺材推到坑里面去,然后又依次了棺材里,把棺木拉过去盖上了。
“找你。”容炀意简言赅,明显松了气,皱眉问他,“什么去了?”
刘三推开门发吱呀的一声响,院里站着两个女人,见到他屈膝行了个礼。
“天亮了,主人已经睡了。”
傅宁辞想起抬棺的那几个“人”并没有来,侧让那侏儒先去,自己又倒上去看。
“休息?”卫顺成早就不耐烦了,皱眉,“叫你家主人来见过再说。”
刘三这时悄无声息地走到他旁边,将他与池塘隔开,“星君在瞧什么?”
刘三那一只珠僵地转了转,“也没什么特别的,泥而已。”
傅宁辞不觉得可怖,想起刚才在里面呆了那么久,倒是有反胃,平复一,又才往回走。没走两步便看见了容炀,“你怎么也上来了?”
走了。倒也不远,半个时辰便能到。”刘三把他们引到崖边,将灯笼探去一照,笔直的崖上竟然有一段向的石梯,被黑的雾气遮住了,看不见到底延伸到哪里。
傅宁辞往池塘边看了一,叶片的隙里,隐约能看见木的纹理。
刘三态度愈发恭敬,一板一,“星君稍微歇息片刻,天黑主人就起来了,到时候就可以见星君了。”
越往走,漆黑的雾气却越重,有一段简直伸手难见五指,只能看见前面刘三手里的灯笼的隐约红光。
容炀无奈地摇摇,也笑了,两人便一直这样前后手拖着手往走。
“你害怕?”傅宁辞故意说。
容炀轻叹一气,扭看他,“对,我害怕,所以要牵着你,可别跑了。”
“你这样不难受啊?”傅宁辞问。
睛耳朵都只雕了一个,没有嘴。上穿着还算正常的夹袄,却是五六十年代时兴的背带工装,在木的上显得格外大,小半截拖在地上,脚上踩着的则是一双儿童凉鞋。
空气冷,混合着若有若无的腐臭气息,间或还能听见不知是什么落在山上,滴答滴答......
刘三打着灯笼在前面引路。傅宁辞原本走在最后,没两步,又听见后传来脚步声。一回,是那个侏儒,见傅宁辞看他,慌忙一个讨好的笑意,咧开的嘴里没有牙齿,也没有。
卫顺成了额,有一一拳打在棉上的无力。他倒想一刀剁了他的,可刘三又
走了十来分钟,才追上前面的人。大概一直在等,走得也慢,远远见他们跟上来了,才加快了脚步。
雾气也散去了一些,一段平路过后,尽现了一座古宅。宅外挨着路边是一个很大的池塘,里面飘着层层叠叠的红的睡莲,不知为什么再这样寒冷的时候却开得极艳,像是满塘的血。
“你们过来。”刘三招招手,那两个女人走近了,却不是活人,是两个工糙的木偶,脑门上贴着一张黄符控制行动。
古宅的正门上挂着一个满是裂纹的牌匾,上面用朱砂写着两个字,钟府。
容炀轻声,“这里都是古怪,你.....”
容炀像是怕他还要跑,石梯又太窄,没办法并排走,便一直反过手牵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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