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漠崖,快放手!”后甄不移焦急促。危漠崖犹豫了,他风月楼本就非甚光明磊落的门派,若非要关,他真不愿将六王府和白会也拉这趟浑里来。但再不克制住亢应鸿,若让他逃了,之前署的一切岂非前功尽弃?危漠崖的缎带缓缓松开了甄不移的手腕。
“楼主,看在她帮过孩们的份上,就此打住吧,”云淡向前一步,又,“卖给天一个人,百利而无一害。”
危漠崖大为疑惑,看向那三王妃。
“危楼主,我一直都知真相,因此从未害过云少侠,和你们二人的孩儿们。”她垂着,声音凄惨,“王爷已经败在你们手了,你们亦有证据在手,我们任凭皇上发落,但王爷毕竟是王爷,不该死在你的剑。”
危漠崖闻言挑眉,确实吃惊不小,却是逐渐收了剑,任由她扶着亢应鸿,了危府大门。门外自是有禁军候着,押他们受审。
此时,却又有另一影闪战圈,挡在了亢应鸿的前。
既然她真至此,同是醉心痴之人,念及她帮过云淡和他们的孩,就此一回吧。
那人站定之后,扬起一如瀑灰发。
那亢应鸿受此一击,虽不致命,但那伤势创虽小,隐于暗多时的云淡蓄力发功,也绝对够伤他个六七成了。
断地朝外扩散,不似普通武功般可见招拆招,反倒像是燃烧自力以换取不停息的攻势,危漠崖的灵活路却不易突破,一时战况胶着。
危漠崖脚尖一勾,便将脚边的那把剑踢起,伸手一把握住剑柄,剑气带着熟悉,却又绝非迟夕,料想该是那两把剑熔了之后重铸。比起迟夕剑来,这剑更符合他手握姿势,与他的功共鸣一拍即合,使起来必定更加得心应手。有此剑在手,自是如虎添翼,亢应鸿即便是功再,也绝对敌不过他与云淡二人联手。
危漠崖定睛一看,是那三王妃。这女人世复杂,留于世上恐成后患,更何况她有可能伤害过云淡,更是罪无可恕。危漠崖也不眨,剑动作丝毫不停,本不在意她的命。
“看在孩们的份上,我可饶她一人不死,可亢应鸿,本楼主今日是非杀不可!”危漠崖收敛笑意,盯着亢应鸿的双中怒火中烧。
危漠崖不打算再给他机会,松了缎带,飞向空中接过新剑,剑尖直指亢应鸿的心脏。
本章已阅读完毕(请击一章继续阅读!)
危漠崖瞪大了睛,呼一窒。行走江湖多年,向来心态稳如泰山,战场上从未有过这般心神剧动。
这动作却似乎有些熟悉……危漠崖顾不上停顿,缎带绕上剑柄,纷飞着袭向亢应鸿,电光火石之中,他想起来了,那是在旧镖局,最惨痛的一战中,他曾与云淡以同样的姿态并肩作战过。
这剑的气息既熟悉又陌生,像是迟夕,却又不是迟夕。
云淡直起,缓缓转过来,地看了危漠崖一,一贯波澜不惊的双眸,此时却似有柔和暗涌溢,一切已尽在不言中。
云淡。
为何……他怎会……他竟然回来了?
危漠崖冷笑一声,本不想再听她废话,举起的剑仍不愿落。
三王妃缓缓答:“我知。”
正当甄不移捺不住,剑向前之时,厅外忽有疾风席卷,一个影如蛟龙般游走飞向厅。同时一把剑叮当一声落到危漠崖脚边。
双剑相激火四溅。危漠崖扭过,却见是云淡挡了这一剑。他迟疑片刻,低声:“三王妃从未过对风月楼不利之事,亦是她暗中提醒我,要尽快赶回来,助楼主一臂之力。”
那影未曾停顿,仍朝着亢应鸿而去。有兵反照白光一晃而过,轰隆响一声,便见到有人将剑刺向亢应鸿,在他肩侧留一血痕,越过他飞向了后方。
二人合击之,亢应鸿很快便败阵来,仅数十回合便被云淡一脚踢中膛,朝后跌倒在地,吐血不止,无法再还手。
危漠崖沉思片刻,问:“你可知,雇用风月楼将你家灭的人,就是亢应鸿?”
三王妃仍是护在亢应鸿前,却从怀里掏了什么,举至危漠崖跟前。危漠崖定睛一看,竟是当年他亲手送给她的那面风月楼标识令牌。三王妃这才抬起来望向他,:“危楼主不是言而无信之人。这令牌虽是你赠予我,但今日我用它来求你饶我夫君不死,应当算数吧?在王爷回到中之后,你若要杀我,我无怨无悔。”
危漠崖正开叫云淡小心,却见他猛地将剑尖拄地,以剑作撑,回便是一个空翻,跃到他跟前来,落地时仍面朝着亢应鸿。危漠崖步扎稳,稍微往前送掌,托住了云淡的后腰,让他借力又腾空,持剑攻向亢应鸿。
亢应鸿怎会就此认输?他聚拢真气,一掌拍向地面,震如蜿蜒地裂般朝着云淡立足之冲去。
“楼主且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