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4.過去的兩個人(2/3)

他看了咬着叉吞的少年，又看了平平无奇的糕，明明放在背包里，为什么可以保持着这么漂亮，上的油一都没被破坏掉呢？就是抹茶粉已经掉了，看起来更丑。

总觉得不太对劲。潘寧世从书稿中抬起，神茫然。

「我觉得今天更适合当你的生日。」少年的心一都没被影响，他拿背包在里面掏了掏，很快拿一个小糕跟一瓶看起来像红酒的饮料，还有两个塑胶脚杯，最后是个造型简约的小纸盒，大概掌大小。

「我把我自己送给你了。」少年笑着说。他叫蝉衣，就是蝉蜕的意思。

这一段他看过几次，第一次读的时候他还不认识夏知书，那时候只是很惊讶，原来藤林月见还能写这么温的段落。

※※※

「你一我一，刚刚好能吃完。」少年说着摸两把塑胶叉，往青年手中了一把，促：「我没准备蜡烛，你就这样许个愿吧！」

许什么愿？青年愣愣地看着糕，确实两人分的话一人多两，这太过廉价的油跟抹茶味他也不喜，可不知为什么少年很喜，经常会在那间麵包店买各小糕。

竹间卯也是，初场的时候，潘寧世都可以同受蝉衣的惊惶，在那栋宽敞却冰凉的林间别墅里，父母双亡的孤儿好不容易被人领养，来不及培养就被直接扔来面对冷冰冰的养兄。

「嘘嘘嘘！不要说来！愿望说来就不会实现了！」少年连忙打断。「你偷偷在心里许愿就好，一定什么都能实现的！」

「我许好愿了。」他睁开，就看到少年把那个小纸盒递到前，看来应该就是送他的礼了吧？

「因为你是小兔啊！以后都会陪着我对吧？」蝉衣指了指天上的月亮，又指了指自己。「这是属于我们的生日。」

「为什么来赏月？」他问话的声音语尾嘶哑，他很努力控制了，但实在没什么效果。可是无所谓对吧？就算听他的激动，蝉衣也一定不会笑容跟亲暱以外的绪对吧？

小巧的糕是清的抹茶味，青年一认来是他家附近商店街麵包店卖的商品，一个日币三百七，非常便宜所以也非常朴素。味上不能说难吃，以价格来说甚至能说得上味，但只要再贵上三十圆，就会变成毫无特的味。

书里的竹间卯跟藤林笔过往的主角没有很大的不同，每个作者都有自己的写作偏好跟习，藤林除了笔调冷漠诡譎、华丽又有染力的特外，也偏好没什么表达的主角。

青年一愣，微微促起眉：「今天不是我生日。」他拉着少年走到一旁的椅坐，果然因为爬山了汗，夏风过还是有些凉。

青年只觉得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扎破了一个，汩汩某甜又黏稠的，顺着血慢全。

接过纸盒，打开后青年被里的东西震惊了瞬间，很快他笑来。

换作是潘寧世，别说回话了，他觉得自己会哭来逃走。

这是第三次，翻译成中文后，那不对劲的觉就更了。也许是蜗的转化真的太优秀，原本在他脑中没有确切像的两个

真的吗？青年微微皱眉不太相信，但既然少年这么说了……好吧。他假装前有蜡烛，再心里了蜡烛后闭上许愿──那就希望，两人能一起过明年的生日吧。

第二次读时，他已经跟夏知书签好了合约，为了整理书稿而重新阅读了一次，看得当然还是原文。大概是隔着语言的关係，潘寧世虽然隐约觉有不对劲，却也没多想，只以为那时候自己被夏知书拒绝了，受绪影响了才会这样。

苍白翳、智商但低商，冷漠并与人群疏离，即使是大夏天，但只要主角场，气温就好像突然冷了十几度，直接从盛夏降温到初秋，彷彿世界如何嘈杂，都影响不了他的主角。

那是一个蝉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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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希望……」

甚至可以说，第一次看藤林月见的书，会很容易把主角当成反派甚至最终大BOSS。

「小兔你看兔！」少年用空着的手指着月上的影，确实像隻捣药的耳朵兔。他回对青年笑得灿烂：「生日快乐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