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咱们为何不走,咱们究竟要去哪里。我害怕这里,咱们走吧。”
他想起方才在上,躲在季怀真怀中的匆匆一瞥。
那后带追着他们的人虽得好看,神却冷,似与他舅有什么仇大恨,背后还背了把半人的大刀,只叫自己看了胆寒,仿佛又回到那一天去了。
地上都是躺着的人,有人在血,有人在痛哭,有人在求饶,还有穿着奇怪衣服的人在大笑,他们笑的时候也是举着这样一把大刀,这些人跑过的地方,倒的人更多,哀嚎的人也更多。
他的娘摸着他的脸,说要化作天上的星辰了。
阿全意识到什么,全都在发抖,彻底绷不住了,连季怀真的叮嘱都忘记,啜泣:“舅,那些人好野蛮,好凶,我害怕。”
季怀真把阿全泪一,为不让他担心,故作轻松:“别怕,他们领的是舅舅的老相好,十七岁就同舅舅拜过天地祖宗,你也该跟着喊他一声舅舅才是,既是你的舅舅,又怎会伤害你,你为何要怕他?只是阿全是否还记得?现在我是你爹,那你说说,你该喊他什么?”
阿全听不明白,急得满脸通红,憋了半天,难过:“……你是我爹,那他就是我娘?可是我已经有娘了,我,我,我……我不想喊他娘。”
季怀真再无时间对他循循善诱,只得:“一会儿我掐你,你就喊他爹,记住了?只有这样,才有机会带你逃来。”
阿全泪汪汪地哦了一声。
“你就告诉他是你方才救了他嘛。”烧饼明白了什么,没:“你这样说,他不会救你的,你只会激怒他,他虽不会杀你,却会彻底厌烦你,将你丢在此任你自生自灭。”
季怀真的神冷静到诡异,笑了笑,沉声:“那就再好不过了。”
背后那本就摇摇坠,形同摆设的木门被人一脚踹开,寒风卷着落叶刮来,明明还没转去看,季怀真却先一步闻见了那人上的锈铁味,受到了那迟来两年,杀气凛然的恨意。
随着那把钢阔刀鞘的隐隐龙声,一声咬牙切齿的,寄托着恨的“季怀真”喊。
烧饼睁睁看着季怀真变了脸,上一刻还视死如归,表发狠,一刻立喜笑颜开,又摆他那副自儿时起就得心应手的谄媚讨好嘴脸,朝燕迟抱了过去。
燕迟的刀还没指,就前一,只觉一人朝他扑了过来,隔着冰冷的铠甲将他抱住。
两年来还从未有人离他这样近过,那抱住他的力之大,让燕迟意识带着他后退两步。
季怀真久不小伏低,技艺生疏,心防难守,这一抱本只为逢场作戏,可当他的脸贴着燕迟的脖,险些漏了陷,他梦都没想到,还有机会再抱一抱燕迟。
燕迟全诡异地绷着,沉声:“放开。”
他声音冷的可怕,再不似以往。
殿后的乌兰终于赶来,一来,看到的便是季怀真搂住燕迟的画面,他心霎时间一空,突然有尘埃落定的宿命,不等他生些许酸涩,就见季怀真松开燕迟,往地上一跪,冲着燕迟磕。
“相公!”
那一落在地上,似有人同他有仇大恨,在背后着他一般。
再抬时已是额微微渗血,脸上却喜笑颜开。
他一声声喊着二人谊最时都不曾有过的称呼,极尽讨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