佛,听了陶碧莹的话之后没有怀疑。
不对,哪里都不对。
如果任惟是真的想要跟自己分手,那国的时候手上怎么会还着他们一起去寺庙求的红绳?
在任惟失忆之后,任惟的母亲又为什么要撒谎骗他?
一直以来心里残存的那个念再一次浮现来——任惟怎么会轻易地放手?
即便是遭到了家里人的阻挠,任惟也不该是那会在电话里草草说分手的人,这不符合任惟的作风,但是因为应和在那之后都没办法再找到任惟,只能够接受这样的答案,接受任惟是不得已,是怯懦后退,是狠心诀别。
可是现在看来并不全是这样,还有很多事显然是应和不知的。
“应和,你怎么了?”任惟忽然的发问让应和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然红了眶,睛涨得发涩发痛。
他轻轻地垂,摇了摇,告诉任惟:“不是那样的,那条红绳不是保平安的。”
红绳叫同心绳,寓意永结同心,此生不离。
“什么意思?”任惟的神微微凝滞,似乎也意识到了哪里不太对劲,声线明显不稳。
应和设想过任惟家里的任何一形,比如说反对,比如说决阻止,但从未设想过这样一,那就是在任惟失忆之后完全抹杀掉他与任惟的过往,抹杀掉应和的存在,就好像他在任惟的生命里从来没有现过一样。
“红绳是我们一起去寺庙里的时候求的,是同心绳,不是保平安,而是保姻缘。”应和别开脸,不想与任惟对视,“你妈妈骗了你。”
乎应和意料的是,在得知被母亲欺骗的任惟较为平静,没有太过震惊,反而安抚地将手掌放在应和的背上顺了顺。
“其实我隐隐有猜到一些,对于失去记忆的那四年,家里的态度总是讳莫如。我回国的时候,发现家里的佣人都换了一批,之前在我家了很多年的一位阿姨被辞退,据说是犯了什么事。”任惟并不傻,凭借家里人的态度早就摸清了个大概,这才会一直在私底小心寻找过往的痕迹,想知自己到底被隐瞒了什么样的事。
“我妈是我在国车祸之后,唯一去医院看过我的家人。她在医院一直照顾了我一个月才回国,临走前还给了我一张卡,怕我在国没钱用。”任惟眨了睛,语速很慢,“应和,你可能不知,那是我第一次跟我妈待在一起那么一段时间。”
应和听到这话微微一愣,没明白,疑惑地看向任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