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功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,良久道:“是啊,恒安总算……没有白等。不过——”
“不过什么?”秦澜追问道。
郑功哈哈大笑:“——不过,顾老师这次恐怕得花点心思哄了。”
————
顾临奚其实一眼就看出方恒安状态不太对,便没让他开车。熟练地把车钥匙从方恒安包里顺了出来,两人回了方恒安的家。
整个过程中,方恒安都没怎么说话,而是用一种近乎探究的目光看着顾临奚的侧脸。
到了家以后,方恒安直接往沙发上一坐,没有要去做饭的意思,也不说话。
他这么安静地打量,倒让向来游刃有余的顾教授生出了百爪挠心的忐忑。
毕竟隔着近两年的光阴。
但方恒安不说话,他竟也不敢先开口。直到此刻,顾临奚才明白了“因爱生怖”原是如此。
不知过了多久,方恒安揉了下太阳穴:“你怎么还在这?”
这问题真如当头一棒,把顾临奚砸晕了。
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太自信了,两年光阴弹指逝,他凭什么觉得别人还想着自己、等着自己呢?
更自然的是,往事已矣,甚至人家可能新欢都在侧了,自己在这里,不是太尴尬和难堪了?
他半晌才缓缓道:”那我先走了。”
顾临奚话音未落,却像戳中了什么机关,方恒安蓦然神情一冷,牵制住他的手腕:“走?你又想走?我说怎么这次在我梦里留了这么久,原来还是不安顿!”
要说顾教授怎么也是个青年男人,又这么长时间没被人动手动脚过了,当即下意识一挣。
方恒安满心以为自己在做梦,恍恍惚惚的,还真被他得了手。
顾临奚退开几步,已经明白症结所在,心下又急又痛,厉声道:“恒安,看着我!我没死。你也没在做梦。我就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!两年前,我——”
他话还没说完,蓦然被方恒安捏住了咽喉!
说是捏,但方恒安并未收力,只是虚虚握着,感受手掌下滚动的喉结和流淌着滚烫热血的颈动脉。
顾临奚被迫仰着头,这对男人来说是一个顺从到屈辱的姿势,更何况是顾教授那么强势自傲的男人。
但在方恒安的手下,他的神情竟然十分平静,甚至脉搏也没有快半分。
就好像他全心全意地信任着那个掌握他要害的人。
“顾……临奚。”不知过了多久,方恒安缓缓喊出他的名字。他的神色渐渐清醒,眼睛却越来越红,仿佛席卷而来的岩浆。
顾临奚竟然心头一悸,忙抓住机会,言简意赅地说完刚才的话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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