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02 拜师(2/2)

他们对不起江袅，虽然江袅并非为他们所害，可是由于他们的不务正业，待得到消息已是江袅遇害后月余去了。

庄昱沉默片刻，忽然又想起什么来。

“不像，再说就算他真的记恨我们，那还不是咱罪有应得。”

“那咱们是必须得收这个徒弟了？”

“那他来拜师什么？不会是来找我们麻烦的吧？”

许笑轻微一愣，没料到朝寒会有此一问。她对庄昱仙的行事作风也有所耳闻，虽说此人向来光明磊落，但到底放浪形骸了些。

朝寒前恍惚想起酒允被封印前那个神，是仇恨，恨到想叫她灰飞烟灭那程度。

看着一地狼藉，公都敬陷了沉思。

“说说你为何要来上凌墟拜师吧。”

“你觉得我跟他们不一样？”朝寒顿时有一刻心虚。

不少片刻，朝寒又补充：“不只是同门，还包括你的师父或其他辈。”

“我能拒绝吗？”庄昱弱弱地发声。

朝寒心中早有打算，：“我收他，至于你和师兄，后面不是还有几个人没有谈吗？”

这会儿庄昱和朝寒都离开了上凌墟，许笑要三天后才来，等于整个上凌墟现在只有公都敬一人。

一推开小院的门就会发现，这里破败得不成样，不说一百年也有五十年无人问津过了。

拜师仪式定在了三天以后，这中间的时间留给两个徒弟回家收拾东西，理俗务。

只是很快便有人打破了他的安宁。

说着朝寒返回屋，许笑已经等候在了室。

朝寒原本打算给大师兄也挑个徒弟，但候选人中实在是没选到合适的。

好像只要一回忆起酒允，朝寒就觉得心中烦闷不安，她勉力将这回忆压在心，继续看着许笑。

朝寒不在意这些细节，指了一小院给他，就离开了上凌墟。

以前和江袅在一块儿时，他也没走完过上凌墟的所有地方，对这里的唯一印象除了冷清还是冷清。

若非朝寒久经世事，看前的姑娘说得颇为认真，几乎都要认为她不过是在拍罢了。

酒允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：早知如此，当初你何必救我。

“不是不让我收女弟吗？再说了，人本来想拜的是你，你这么扔给我，也太……”

“您当年能够放几百年同门谊为仙门清理门，实乃修仙者之楷模。”

许笑立刻又补充：“我听过见过太多修仙者半途而废之事，无论一开始说得如何冠冕堂皇，到最后还是碍于各俗世烦忧放弃了正。”

公都敬没打算回去，只言自己没有什么东西需要收拾的。

她不务正业三百年，寻找遗落的仙法秘籍又无果，险些让师尊留的上凌墟从此荒废，这些实在算不得什么光彩之事，好在上凌墟一直对外都称她在闭关修行。

“如果是庄昱仙你师父，你会拒绝吗？”

最终许笑还是同意了转拜庄昱为师，相应的，朝寒收了公都敬当徒弟。

朝寒心一愣，这心中有大义的修仙者又不止她一个，而且她认为这评价对她其实有些言过其实。

“容我考虑考虑。”

朝寒则认为要考虑一没有什么，拜师收徒本就讲求个你我愿，这合不来也没办法传授业。

“我觉得朝寒仙和其他人不一样，是个铁面无私，心中有大义的修仙者。”

原来指的是酒允那事，朝寒心中了然，许笑说得的确是事实，可是不知为什么这话在自己听来有不舒服。

当朝寒将这一打算告诉庄昱后，庄昱没给什么好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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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寒问许笑：“假如有一天你关系很好的同门是兄弟妹犯了很严重的错误，你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吗？”

“不能。”

“她是个冷血无的，即使当了你徒弟，我也不担心发生什么，另外嘛，你们谁约束谁还不知呢。”朝寒意味地看着他，像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事。

“我会。”许笑答得十分果断脆。

若是庄昱在侧，定会不悦，想当他徒弟的人多的是，你还考虑上了？

朝寒隐隐失笑，其实自己不是最适合当许笑师父的人，虽然她对她这份无的定颇有欣赏。

他自己家没什么俗务需要理，可这上凌墟的俗务那不是一般的多。

庄昱轻轻扶额，好一个罪有应得啊。

当公都敬力行收拾起房屋院时，更觉离谱了。布满灰尘时除了看着脏，家桌椅起码还有基本的廓，一打扫，很多东西反倒摧枯拉朽地裂开了。

称她为乞丐的事都知晓。

望了望天边的月，公都敬找到了一丝失去多年的安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