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能是我想看你?”
裴玉哑然。
陆如琢边很少有小动,从前在灵霄岛倒是有,但如今她都离家多久了。祝无婳知她喜,才特意叫过去给她瞧。
“姑姑。”裴玉叫住她,去门关上了房门。
如果是祝葳蕤养的她早告诉自己了。
既然开了,裴玉便从开始讲。
百闻不如一见,行的果然是裴玉。
一直到夜里,陆如琢才将睡得呼噜噜的衔蝉送回去。
她们这把年纪,也该好好享受了。
“对。”陆如琢随问,“你带了什么东西回来?”
裴玉是一个聪明人,陆如琢从未阻拦她对自己世的追寻,娘的存在她也一直知。只是裴玉从前问娘,她都三缄其,只说她是捡来的孤儿。当年旧人都死光了,裴玉没有线索,也并不执着世。孤儿便孤儿,她有姑姑便够了。
“祝姨养的么?”
“姑姑若是喜,我们将来也养一只?锦衣卫衙门后门就有好几只野猫,丹青都喂熟了,抱一只小的回去不成问题。”
“回来了?”陆如琢站在院里,怀里抱着一只衔蝉,神看上去竟有几分温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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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如琢看向她的神,平静中带着欣,好像已等她这句话许久了。
“我杀了娘。”
去岁末,明威将军汲擅自京,引得女帝凤颜大怒,从而令陆如琢协助帝姬楚涟,严查逆党。在这中间,裴玉接了一门差事,负责誊抄启元三年薛妩谋逆案的判例,给帝姬参照定刑。也就是那时,她发现了自己的真实份,其实是逆党之后。
她说:“我知。”
“到时再说。”陆如琢坐来倒了盏茶喝,,“倒是你,一会儿看我一次,想和我说什么?”
陆如琢:“为我。”
她作势起更衣。
竹林的黄昏起了薄雾。
“刚刚去了趟寨,都是寨民给的特产。”裴玉面不改。
陆如琢忙着逗怀里的衔蝉,压没看她,故不作怀疑。
在沙沙声中,裴玉开,平地惊雷。
晚些时候,祝无婳还是过来叫走了陆如琢。裴玉也去找祝葳蕤,不一会儿,祝葳蕤带她穿过密林,往人多的寨走去。
裴玉手里拎着一个布包,屋放,来了小东西茸茸的脑袋。
“能。”陆如琢笑,“你没话说那我们就寝了?”
片刻之后,两人相对而坐。
裴玉:“你可知为何?”
万籁俱寂,屋外竹林摇动的风声清晰耳。
上元节那晚,裴玉去北城找娘柴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