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5章(2/2)

他以为他是谁？

许是太过于激动，又或许是太虚弱，息声逐渐重，吭哧吭哧的，步暮年的老人似的，尾音带着沙沙的不明声音。

声音里破碎的后悔和悲伤，太过烈，烈到唐云和柳知湘不忍心再听，却还是不得不和她确认一些事实，“丧尸病毒，是你的父亲研发来的？”

“残忍的大鱼被网住过，可惜，网不够牢固，让他溜来了。”

“是的。”季苋一气，语气平静，“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疯，研究丧尸病毒的理由很简单也很癫狂——毁灭世界。”

她以为是自然灾害，以为是老天作人，然而竟然是一个人自私自利、罪孽重的毁灭世界想法，扼杀平静安宁的日，抹杀希望的。

她想起末日来临那天，她的孤儿院，想起孩们收到礼灿烂的笑容，想到她们谈及未来憧憬的模样，稚的声音有序表达自己的梦想。

“如果我反抗我父亲，拼死传递信息，是不是其实可以阻止丧尸病毒现世，阻止末日来临……”季苋呢喃着，像是在问柳知湘和唐云，但更像是自言自语。

生机，等待绽放的希望，芽儿还没破土而，就迎来了灭亡。

“他人呢？”唐云咬牙切齿，可以的话，她要把这个疯揪来，在他脸上打个几拳，折磨到他认不得自己是谁，就是那般，也不足抵偿他犯的罪孽。

“这就是我找你们的目的。”季苋语气凝重，掺杂着扭曲的恨意，“我不知他去了哪里，我想拜托你们，找到他，然后——杀了他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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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成朋友，小跟班，她也荣幸。

尝过囚牢滋味的大鱼重获自由，带来的是铺天盖地的毁灭，先对自己的女儿手，再对年迈的母亲手，最后全世界散播，让人间沦为地狱。

凭着自己的想法把整个世界、把所有人拉地狱之中。

“抱歉，唐学。”

“唐学可能对他有印象的，你父亲之前假狱，为的就是吊他这条大鱼。”

柳知湘仔细辨别，联想到什么，脸猛变，“你的嗓是机械的？”

千百万的生命因他陨落，他难不怕每晚睡，怨灵缠，恶鬼来寻吗！

“这个世界发烂发臭，我没有什么好留恋的，但是唐学和柳学不一样，世界里有你们在乎的人或者，如果我早一些勇敢，世界也不会沦落至此……”

遗憾，走到如今这个地步。

可惜没有那个机会。

掷地有声，滔天的恨意宛如浪，拍打在二人心间，唐云和柳知湘对视一。

柳学成朋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