筹谋已久的演讲穷追不舍,如同空气,疾驰的汽车也无法将它甩在后。作为政客的演讲稿,这篇稿毫无疑问是成功的,哪怕它充斥着欺骗、诡辩与沙影的污蔑,轻描淡写地遮掩住演讲者幕后的人爬上位所践踏的,用着秦淮的声音,剜她的血。
【但拒绝欺骗,算不上反抗压迫……】
,大家好。】
“可是照程序……”
“这是合成的,不是我。”
她的心猛地一,前方本就开得不算平稳的汽车左右摇晃一s形,着路中间的护栏堪堪回到了正轨,司机车技超,好悬没有撞上去——艾唯大概是这世界上最熟悉这声线的人之一,因此也最明白,它不该在此刻响起。
“倒是多说啊。”她自言自语地说着,但对方这匹孤狼显然不觉得自己在和她“合作”,丝毫没有坦白心声的意思,耳机中只剩引擎声。洛斯无奈地摇了摇,通话接通后,开门见山地问:“是谁在演讲?”
“官!我们切不断,这……这段录音,从一个月以前就已经置到广播程序中了,不知是谁了播放……”
广播诚实地将它传遍了维什特尔区的边边角角,透过机,这熟悉的声线正式且冰冷。
洛斯咬牙,一字一顿地说:“切断!”
洛斯一愣,顿时啼笑皆非——秦淮果然知自己车上放了窃听。
这世界上相似的声线千千万万,何况经过电设备的转达,更是真假难辨,未必是真人。洛斯立刻联系了政务厅,等待接通的两秒钟,一边耳机冷不丁传一声音。
洛斯已经意识到了这个人想让百姓们听见什么,她不留面地打断了官员的话:“秦小五分钟前还被扣在庄园,调动你们桃大小的脑仁好好想想,在演讲的这个,究竟是什么东西!”
【我是秦淮。】
【东区的小巷,哪怕竭力仰起脖,也无法看见太,我知这一。照他们的说法,有些人注定无法享受光。我从泥泞之中走来,如今我站在这里,剖白自己,尝试平静地描述我所遭受的,哪怕能引起有着类似经历的听众一丝共鸣……】
【作为参选者,我无法为大家许诺什么——众所周知,那是政客用来欺骗的言巧语,这欺骗,对我们来说,从生起就如影随形了。】
【我们在污泥里满怀期待地仰望,等待他们所说的正义的到来,从心急如焚,到浑浑噩噩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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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洛斯忍不住一拳捶在座椅上,“立刻查!”
“官,是我们在转播秦小的演讲。她是参选者,我们只是照申请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