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断断续续地笑着:“秦夫人……你这一辈都不由己,为人所控制,所以觉得随意控制他人命运、左右他们的生死,很有满足吧?”
“你见识过了那么多,竟然还能选择信任政府,”秦月姝神锋利,“秦淮,我不知该说你天真还是说你愚蠢了。”
“政府……政府算什么东西……我只信任我所看到的,信任我自己……我有我自己要开辟的路,我偏不接受你非黑即白的选择!”秦淮笑了起来,“说得冠冕堂皇……无非就是在给自己的弱找借罢了,原来你也有留恋的东西啊……到这地步,不就是舍不得自己用心血建立起的这个组织吗……”
“我能什么……我能什么,与你有什么相?我接受我将要付的代价,但是你,也别想死得这么轻而易举!”她看见秦月姝中火光明灭,她垂手攥了拳,将自己的心一齐握了,“你就该千夫所指,监狱,一辈都活在影里,为与他们的同合污付代价——”
“你闭嘴……”
“你觉得如果没有我,你的现状会怎样?你爸爸,那个无能的失败者,他会对你毫无保留吗?他会让你接手自己的权力,或者说他敢让你知吗!他不会,如果没有我,你会天真地大,像温室里的朵,认为着那些废的血大是理所当然的;而如今,既然踩着尸山血海走到现在,你可以回看一,但是看一就够了——就算看见了,你又能什么呢?”
秦月姝开枪打中了她的小,血渗,淅淅沥沥地在脚聚拢起一小滩。
秦淮的脸霎时间变得苍白,手上的力松了,秦月姝仰面大笑。
“是你啊,阿淮,让他们活成这副样的,也有你啊!”
后一句话话音未落,一阵剧痛让她猛地蜷缩起来,秦淮前一黑,大滴冷汗砸在地面上,很快被火焰围起的温度所蒸发。
’?让他们活成这副样的是谁,浑浑噩噩的,究竟是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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疼痛不由分说地占领了她的大脑,沿着神经扩散至四肢百骸,浑上每一块肌都神经质地动着,秦淮颤抖着抬起,源源不断的冷汗汇成一缕,沾了后的墙面。
“第一次杀人的时候,我没有迫过你,那个不知天地厚的废在你手咽气时,你很快乐吧?”秦月姝的语气放得无比轻柔,像在哄一个叛逆的孩,但每说一句话,秦淮的脸都会苍白一分,“他的血在你上,是冷的,还是的,你该记得很清楚才对。你在宴会上闪闪发光,在酒店层俯视脚的夜景,指挥着一众人生死,你敢说你没有享受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