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8章(2/2)

我跟着他蹲来，想了一阵，还是安：“别担心，它没问题的。”

我怔怔地看着他。

片刻后，于小鱼慢慢抱着，哭到泣不成声。

光在夏日的午后变得透明，空中漂浮的灰尘几乎被照成了颗粒状，屏风的影被悄无声息地拉。

“对不起……”他慢慢抱着，一一地缩在一起，无声地埋去，“玉哥儿……对不起。”

“……陛。”轻细的嗓音在屏风外响起，“今日可熏佳楠？”

于小鱼抱着脑袋摇，崩溃：“不是这样……于玉，不是这样……”

我怅然若失地垂，隐约明白了小鱼的难过。

他伸手拽住我的衣裳，泪朦胧地抬起，嘶哑着声音，说：“你能不能，像以前那样，能不能不要这么无？我想看你开心，我想……听你说，心里话，能不能？玉哥儿，能不能？”

时间一一逝过去，焦躁却又耐心敲打着什么的声音规律而清晰，仿佛在等着谁。

我恍了一瞬，不久便嗅到清淡熟悉的冷松香味，片刻悸动。

——

我瞬时追忆，记起他从前说过，想在南术修一条引渠。

我垂眸静静地看着脚的影，听着他们突兀而蹩脚的对话神。

我顿了一，安静地。

一阵轻微的脚步声，伴随着起伏的玄衣袍，仿佛许多人层层留在了各个角落，踏门里的，唯余一沉稳矫健的步伐。

却听轻细的嗓音温言语地说了一些话，半哄半劝，引回了我的思绪。低沉的声音便温和许多，低声安抚：“这么多年，难为你了。”

良久，四周安静地没有任何声音。

于是我有些许愣怔，想，我和小鱼在南术并没有注意到，不知他如今是否达成了他的夙愿。

浮光掠影间，有一瞬，我仿佛看见了时间的形态。

殿里染上一层淡淡的金光，我愣怔着，听见殿的大门悄然打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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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冷松。”另一低沉的声音回复。

轻细的嗓音温声开提示，：“陛茶饭不思，可是为了南术的夏汛？”

一众人静悄悄退了去，殿的氛围逐渐变得单一而燥。

我禁不住略微回首，却瞧见屏风落的影，一时怔神。

于小鱼泪一颗一颗往掉，我竟有片刻的忆，记起从前陆昭戎在我面前哭得不能自已的样，心里一阵痛。

万肃立，无声无息，寂静的殿如同时间封存般宁静。

许久，我安静地抚了抚小鱼的发，站起，缓慢转到屏风影的边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