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四个字,大夫几乎是用气声吐的,却重有千钧。
话音未落,人已经离开,徒留一个清瘦的背影。
一旁的叶轻舟忙搀住肖锦,没让她膝盖地,蹙眉不解,“我救不了他。”
“公!”肖锦手脚并用爬起来,就要追上去,被一只手住肩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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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爹!”
肖锦整个人都在发怔,难以置信地望着榻上昏迷的父亲,“怎么会?”
肖锦双颤抖,死握着大夫的手臂,苦求:“求你,救救我爹!”
上天,怎么能这么对她!一个个带走她珍贵的人!
哪怕面对蜘蛛的恐吓,十七岁的肖锦未曾哭过,此时却再持不去,绝望裹挟着泪。
方才走叁步,知州大人只觉得双乏力,猝然,前只剩一黑。
割其,取其血,如宰羊。
对于叶轻舟而言,青州这场雨远没有停(告白还被拒了/doge)
“小,在实在无能为力……”大夫仍是这句话。
她不要他的自谦,她要他救她爹!
时日无多。
瘦弱的肖锦慌张架住脱力的父亲,低一看,人已经了,脸煞白。肖锦激得连声喊:“快去叫大夫!快去呀!”
蓦然,她想到旧时传言,转向后的叶轻舟,膝盖一,就要跪,“求你,救救我爹!”
【作话】
平素给知州大人请脉的大夫再清楚不过,叹息摇,对肖锦说:“小,大人不曾让我告诉你,这几年他一直不甚好。这次风邪肺,烧不退,招使其余病症一齐爆发,可能……可能……”
二十余年案牍劳形,知州大人本就有积疾,加上前几日为女儿失踪一事劳,一直没有休息好,再又熬了一晚,竟有油尽灯枯之相。
“肖小,”沉月溪轻唤,指了指里侧床榻,“令尊醒了。”
“大人!”
她五岁上没了母亲,几乎可以算是父亲一手带大的。堪堪十七年,还未及报生养之恩……
“你可以救他的,”肖锦笃定,连珠炮一样,“传说,缪夫人的血,可以活死人、白骨。你是她的儿,你肯定也可以的。沉姑娘当时伤得那么重……”
话没听完,叶轻舟脸一沉,收回搀扶的手,攥成拳,指甲都要抠掌心,寒声打断:“我说了,你认错人了。”
肖锦睛一红,却忍着泪意,好像泪不垂落,这件事就不是真的。她轻笑,一遍一遍念着:“你诊错了,肯定是你诊错了!”
“在无能,”大夫自愧垂首,殷殷叮嘱,“小,你也要保重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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