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险起见,槐川采纳了这个意见,他让妙火和妙水两人带虚花去悬楼,他负责继续坐镇邪异门与魔族交战的事项。
又过了一日,虚花彻底苏醒。
几乎是同时,妙水就用了荧惑留下来的功法试探对方,看他究竟是谁——幸运的是,醒过来的是虚花,如无意外的话,这段时间他们都是安全的。
“是尊主,”醒过来的虚花语气沉沉地说,“我在昏迷的过程中,两股意识相互撕扯,是她教会我怎么掌握身体的主动权,最后舍潮那一缕魂魄被我压制住了。”
槐川苦笑了一声:“她走之前到底安排了多少事?”
妙火伤心道:“尊主会不会是知道自己这次去会遇到危险,所以……”
“尊主不是那么悲观的人,”槐川摇头道,“她可能只是习惯了事事为我们考虑。”
妙火道:“她做了那么多的打算,可我们甚至不能找到舍潮的位置……无俱剑主已经离开邪异门好几天了,据说还在极北之地寻找见知渊的入口,这可怎么办才好?”
这是目前最大的麻烦,如果他们找不到那个藏起来的见知渊入口,那么一切计划就都无法实施,更没法救出荧惑,两域就只有被魔族屠戮的份。
虚花沉默了片刻,忽然道:“可否利用我现在的情况,找到舍潮的位置?”
论冒险,虚幻不愧是荧惑手把手教出来的亲传弟子,两人在筹谋某件事时简直是如出一辙的不要命,胆大妄为极了。槐川一听就觉得很熟悉,不靠谱中带着一丝靠谱,他这些年为两人提的心吊的胆也全回来了。
妙火也是吓了一跳:“这怎么行?危险不危险?”
槐川道:“当然危险,简直是胆大妄为。”
虚花也点头,语气十分虚弱,显然是还没缓过来:“这么做是有一定危险的,我与舍潮魂魄相通,此前荧惑教给我的功法,就是断绝了这一丝微弱的连接,让对方不能感知到我。若我现在强行连上,虽然我们能够感知到他的位置,但与此同时,他也会反过来控制我。”
妙火道:“太危险了,如果你变成舍潮,那我们……”
“让我离开邪异门,”虚花道,“我也去极北之地,感知到后我用密法找到岁云岐,这样就算我变成舍潮,也一时半会不会对你们有威胁。”
妙火不舍,还是不想赞同。
槐川却道:“那怎么才能保证,你传出去的消息,确实是来自于你,而不是舍潮呢?”
其他人一怔,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。
如果虚花被舍潮瞬间控制,那么他说的话都有可能是假的,邪异门就更危险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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