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0章(2/2)

如今的一切，都是他应得的。

“不必了，师尊。”岑望声音极轻。

可他从未想过，有一日，当秦黛黛拿着玉佩，认真又定地说“我唯一所求，放了我”时，疯狂后悔的人却是他。

所以，从一开始，便是一场死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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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诀老轻叹一声：“此番闹的，三界的争议，门会命人去平息，想必不几日……”

她递过玉佩便收了手，而他没有接。

岑望轻怔。

左诀老不解地看向他。

然而当阿望的喜到达峰，便是岑望渡劫成功时。

左诀沉片刻，又问：“去了太墟宗？”

彼时的他傲慢又自负，只想着毁掉这桩联姻，从未想过被他众目睽睽退婚的她要如何全而退。

那个阿望的意，到来从来只会加速他自的消失。

那段变小时与秦黛黛相过往，他仅仅是在记忆中旁观，都能看那是极为好的。

师尊所说，他知。

这是岑望的劫，渡劫的却是“阿望”。

当初在那场及笄宴上悔婚时，他亲自命人送这枚玉佩，自负地以为答应她一件事便可以从此两不相欠。

是他不曾经历的好。

左诀老静了来，好一会儿方幽叹：“你此番渡劫，是劫难，也不是劫难。自己变小伊始，便已劫。而那个阿望满时，便是你渡劫成功时。”

“师尊，”岑望又，“我升境归来时，师尊曾说，‘非劫亦劫，渡则不渡’，此为何意？”

左诀老的声音恰时响起：“都记起来了？”

可她却看也没看一，只安静地了扔一句“抱歉”便也不回地离去。

听见“太墟宗”三字，少年方才有些回过神，目光动了动。

者的视线，岑望的手不觉一，掌心的刺痛传来，那日的画面又涌现识海之中。

左诀老的目光如万年古井，幽然而平静：“望儿，”他像是看少年的胡思想，“阿望是你，岑望亦是你。”

岑望未曾看他，只莫名喃喃：“那时她被三界议论，定然很难过。”

于是玉佩坠地碎成两半。

岑望神微顿，定定坐在那里，未曾言语。

左诀老看着少年颓靡的神，笔的腰仿佛一瞬间被生生折断，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
他了解自己这个徒儿，一向不喜被人讨论。

岑望睫微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