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君轲独自一人坐于左侧,右侧则齐刷刷坐了一排如临大敌的白发老者,这场面不免有些稽。
拓跋宇明往她后瞧了又瞧,万分不解:“陛这是准备?”
拓跋宇明愣了,心中暗讽真是初生犊不怕虎,她一个武人的皇帝,竟妄想同这些钻营才学数十年的前辈们辩论?不会昨夜激畅想了一夜自己战群儒、一战成名的场景吧?小姑娘家家的别回来被堵得说不话来再哭啼啼就好!
是这日吗?果然。一切光鲜亮丽的背后都有不为人知的艰辛。
这便是要正题的意思了,孟君轲微微一笑,气定神闲:“朕以为,诸位与其在此谈阔论,不如回看一看北魏如今民不聊生的场景——贵国苛捐杂税乃南魏两倍不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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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说如今清谈已变成各国之间互相拉踩的战场,但上场的毕竟都是文人墨客,一般都是谈阔论发表些自见解,然后拐弯抹角地贬低对方。孟君轲这直白的路数,他们还真是第一次见。
北魏早早便好了准备,不仅派了专注经学三十余年的国学讲师,甚至还有几个向来被人诟病只擅搬的讼师在场。但反观南魏这边,孟君轲施施然同拓跋禹携手而来,后几个随侍瞧起来只是仆从,无论如何也不像是什么才学大家的模样。
孟君轲笑眯眯:“南魏藏富于民亦不妨碍兵壮,诸位不妨来南魏验何为好日?”
怔愣过后,一老者立刻反驳:“臣观天,四海之民以为天。然国家之需,非止于。兵戈、官署、路桥梁皆需银钱支持。若税赋轻,则国库空虚,国无以为继。是以重税乃是国之为,为民生计远也。”
孟君轲丝毫不怵,双方先是例行客寒暄了一番,简单了两国风土人。很快,对方一位老学究便沉不住气,率先发问:“今日清谈议题为民生,不知陛对民生之计有何看法?”
原先各国派的都是些德望重的文人之首,后来“清谈”便渐渐变了味,成了各国明争暗斗、互相拉踩的辩论场,更有诡辩之士大行其。
清谈是如今各国之间建立的一惯常法,即一国使团来到另一个国度,为了两国文化、互学,便会派各自代表行辩论。
想到这里,十三黯然神伤地离去了,直到翌日两国“清谈”,他位于方时都有些神恹恹,不怎么敢同孟君轲和拓跋禹对视。
知晓他在问什么,孟君轲笑容温良,“朕亲自。”
迫不及待要看孟君轲吃瘪的样,拓跋宇明伸手示意孟君轲于辩台落座,“陛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