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干什么管她!快把南大人拽下来啊!”
“死人了!死人了!”
南守仁仍沉浸在七石散的药效里,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,只一味地哈哈笑。
景师爷最先反应过来,捉住喊“死人了”的那个仆人,上去就抽了两个嘴巴,“清醒点!乱叫什么!”
景师爷又嘱咐左右,“快下去将人料理了,回来报我!”
范青许吓得一愣,不过须臾间,有人就坠楼没了?他醉得有些头疼,听不太清楚,拉住身边倒酒的仆人,问:“方才他们说,谁坠楼了?”
“怜珠啊。”那仆人好似没有情感,仍然极认真地倒着酒,看见范青许发呆,还耐心同他解释,“公子放心,不是什么要紧事。不过是望春楼里的一个妓/子。”
第97章 苦夢難甜
白若月等了范青许一日,这雨下了一日。
直至子时,范青许才被人扶着回来。白若月谢过那人,将范青许接过来,搀着入了房间,将他放在床上。
他满身的酒气,显然是喝多了。
白若月不解,范青许由来自律,每每同这些人吃酒,至多喝得六分醉,没有醉成眼下这般模样过。
眼下醉得都不是不省人事这么简单。
白若月扶着他躺下,他即刻就坐起来。
她再扶,他再起。
好似他就想坐在床沿,不肯躺下。
白若月被他这副固执模样逗笑,“我本来恼你的。好不容易我休沐一日,不是应该一起就查案子找账本么?怎么你还跑出去同人吃酒了?”
“咯咯咯,不过你这啥样子憨憨的,倒是有趣。我不生气了。”
她拍了拍范青许肩膀,如在哄小孩,“青许公子,现在躺下,睡觉,好不好啊?”
“不要……”范青许眼睛里充满恐惧,直直地望向前方。白若月朝着他所看之处看去,什么都没有。就听范青许道:“月儿,不要睡。我不要睡……”
“为什么不要睡?”白若月问道。
“我怕我睡过去,就看见满地的血,淌红了江边的石板路。”
“什么血?谁的血?”
“那些女子的。”
“你今日去哪里了?”白若月猜,范青许一定是瞧见什么东西了,才会吓成这样,“你查到了什么?”
“去……去了济善堂。”
“医馆?医馆?”白若月不可思议,“今日不是有筵席?你怎么去了那里?”
“济善堂最赚钱的营生不是给望春楼的姑娘看病,是卖七石散。那三楼之上,就是个酒席之所,专供人吸食七石散的。”范青许整个人痴痴望着一处,如任人宰割的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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