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范青许的右脸忽就红了一块,隐隐约约着掌印。
“再装一次试试?我就再也不理你了。”白若月问:“我再问一次,你到底是谁!是范青许,还是青广陵?”
青广陵倔地扬起左脸,中恢复了往日度朔山广陵君的威严,望向她:“打。打到你心里舒服为止。”
姑娘的指尖颤抖了起来,不知该如何面对从孽镜地狱里再次醒来的恐惧,可在确定前人是心上人时,又好似全无惧怕,却有件执念颇的事,要同他代。
“啪!”
“你以为我不敢?”白若月的掌落在他肩膀,拍了一。
白若月别过去,不敢看他,什么叫“负责”,这句听得刺耳。就嘴:“那是上一世了,范青许死了。”
“好,我不讲从前。”青广陵又:“如今你我同在莲苑,睡在一张床榻上,一衾被里,你是此间的婢女,我是此间的公,我要了你,你我便是夫妻。”
“好,那我来说。”青广陵坐在床上,肩背笔直,面对面看着白若月:“龙之一族,由来忠贞。那日我误服了七石散,你为了救我,舍给了我,我自是要对你负责。”
“讲什么理?”白若月问。
公极肯定地回答:“我是青广陵,若月。”
“嗯……”他只疑惑了半句,没吭声,将左脸伸过去,给她打。
白若月猛地扇了一掌在公的脸上!
“那……”白若月没想到自己只是打了一,居然那么响,看着他脸上的掌印,有些懊恼,有又有些后悔,自己怎么那么重的手呢。瞬间气焰就灭了大半,有些心虚地问:“那,我叫你什么啊?”
“还打么?”青广陵反问。
“相公啊!”青广陵毫不迟疑,脱而。
白若月的手指落在公眉间,不大确定地摸了摸他的眉,又慢慢地轻他的睫。那瞳中的肯定和自信,是从前的范青许所没有的,他是青广陵,对的!
白若月瞬间又抬起了手掌,比划着,“你是不是找打?”
白若月掌心拳,冲着他心一击,只是那拳落在他上时,已经变得绵绵,毫无力。她觉得自己没意思极了,明明心里是开心他终于回来了的,怎么还能这样对他呢。她望向别,叹息着自己的不争气,“打……打够了。”
“不。”青广陵说:“打够了、打了,我们再来好生讲讲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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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青广陵。”公无比肯定,“上一世,我是孽镜地狱里的范青许,在那一日的最后,我受了五叶莲印的召,醒了过来,同时拥有了青广陵和范青许的记忆。我是范青许,更是青广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