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广陵……”白若月这才有些动念。一旦想到方才她与广陵君行过大婚之礼,便觉得不可思议,“我……我有些懵,并不十分明白发生的事。”
这是红线青石阵法里的婚书,青广陵过目不忘地记在脑海里,还定觉得里面字字不差,奉为圭臬,却不曾想,若月这番轻飘飘地质疑着。
“这是你我在孽镜地狱里必须为之的事,我晓得。”
他执若月之手,与她对面鞠躬。白若月随着他,也对着鞠躬。
“那我们要如何?”白若月一时间没了绪。账本在他们手里,那明日范县令就会派人来追杀范青许。
白若月只当这是孽镜地狱里,重生一世最初合该的事,这里的“范青许”要先得到上一世所想。她心里反复在说服着自己,这是青广陵要破局的一环,并不是真的婚礼。就随说:“许生生世世难舍难分?这是什么?听着像是诅咒。”
“你怎么一都不张?”白若月看着青广陵一副成功在望的神,“明日你到底如何打算?”
“可我是青广陵。”青广陵抬手将白若月打横抱在怀里,嘴上淡淡地说着不容置喙的话,“今夜你我房烛,来日我去九天之上求娶你。”
“不是,孽镜地狱是范青许。”
行过大礼,青广陵这才:“礼成。娘,你晓得这是何意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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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这一世重活,范青许最遗憾与自己将账本送去易州错了,而我,最遗憾自己上一世没能与若月大婚。”
青广陵将婚服给白若月一件一件穿上,边穿边:“今日你我大婚,旁的事,明日再想。”
“张啊。”青广陵弯着腰,为白若月系上前千丝结,“度朔山的广陵君,可是一遭人相公呢。我不太懂得如何,会张些,若月莫要介怀。”
“没用,躲不是办法。”青广陵已为她穿好大婚礼服。开始换上自己的,“难得今夜良辰景,只消你我完成大婚之礼便是。”
“我问明日!”白若月有些急了,胡思想着,:“我们……我们跑吧,连夜跑城去,躲开范县令的追杀才是!”
青广陵拉着白若月,走到生烛前,再无别话。两人对着供台,青广陵虔诚:“天地为证,日月为鉴,广陵与若月,求百年同渡,求千年共枕,求万万岁岁执之手。牵月老红线,过回之劫,许生生世世难舍难分。”
不知为什么,白若月笃定,他已胜券在握。她望着前人,越发觉得,自己不必担心,只跟着他就好,她默默地。
“不是。”青广陵摇摇,“这是真的,是广陵君迎娶了太白殿的白若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