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3.医者(3/3)

天天嘘的哥哥生得多好看。」

白凝风愣了一愣，才满面骄傲地笑声，眉微扬：「等着瞧吧，有我白家血脉的保证个个是人！」

一直到午后，白凝风把桃砸了吃完才离开。见她离去，苏清允才端着药来，放到了榻边的案上。

「今日能看见多少？」他抬眸望去，惯例问。

「大概能看清我五手指。」姜瑜躺在榻上无言地叹了气，「祭海大典前能恢復的吧，到底是什么破毒，这么严重。」

「碧海银之毒。」苏清允，「鮫族圣，生于海中，可绞五脏、伤六腑，四肢麻木五尽失，为百毒中最凶的慢毒，若两个时辰不解，便只能如此折磨至死了。」

「碧海银之毒，鮫族圣？」

姜瑜喃喃复述一遍，忽然想起那夜在朝雪阁得到的答案，指向也是有关于鮫族。可是，鮫族已经式微二十馀年，在陆上近乎绝跡全都回到了东海去，这样一个独立于人、灵、妖之外的族，又有什么理由要杀她。

细细回想来，她活到十八岁，本没看过任何一隻鮫人，更遑论是有所牵扯了。

实在奇怪。

「那为什么我好像没有你说得这么严重？」姜瑜又皱眉，「是因为即时解毒的关係？」

苏清允敛眸沉默，神未明，良久摇摇：「我赶来时，你上的毒已经自行化去大半，才只瞎了一双。你的血，很特别。」

姜瑜漫不经心地「啊」了一声，别开睛看向窗外，连一句为什么也没有问。苏清允又：「喝药吧，不需想太多，安心养伤便是。」

藉着窗外透的几分日光，姜瑜抬看他，却只能勉看清他的形，连廓和五官都不清晰。

「好。」她捧起药碗顿了顿，「我今日能去走走吗？」

苏清允想了，了：「可以，我让凝风过来。」

听他这么说，姜瑜忙嚥嘴里苦得要命的汤药，摆手：「不用了，我自己去走走吧。我虽然看不清人，但路还是能看清的，再说这里是凝海涯，又不是荒山野岭，走走还能事？」

苏清允沉默过后没有反对，端着药碗就离开了，只在门前又叮嘱了句小心。

等他走了之后，姜瑜榻披衣，一路摸索了秋临院，沿着廊一直走去，中途也不知绕过几个弯，她自己都有迷糊了。

不过，总归还在凝海涯里，人丢不了。

抱着这样的心思，姜瑜终于来到一个像是苑的地方，前一大片湖泊，四周全栽满了各式奇灵草，而就在那湖畔，还有一株大的桃树，随着风轻拂而过，细碎的便如同漫天雨滴般纷纷落，煞是好看。

四也无人，姜瑜不自禁轻轻走近树，却隐约见到树后似乎一抹暗红，像是一角衣袖。

她估摸着，除去玉灵湖以外，其他两宗参加祭海大典的人也在几日前陆续抵达，想来是不知哪宗的人也躲树乘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