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额角渗。
「……妖龙沧离?十九年前,那个血洗青岳,折损四宗门主和一代鮫皇才封印住,不知所踪的妖龙沧离?他竟然……竟然在彩璃湖。」她捂着脑袋摇摇,不解,「可是,璃光镜是神,光凭被封印在其中,无力反抗近二十年来说,他怎么会有这个能力能将神炼化?这没有理。」
「话虽如此,可若他能吞噬他人灵力以此疗伤便不一样了。」苏清允轻声叹,「我赶到彩璃湖的时候,你已经落镜中,我跟了去,能觉到璃光的气息有些不对,封印也减弱了很多,只是暂时不知他是如何隔着一封印吞噬灵力的。其中时间也应该不过一月,沧离只来得及炼化璃光为己用,借它杀人蓄灵,还不能从中脱。」
姜瑜终于静心绪,想了一会儿:「所以,如果我没有掉来,再拖上几个月,沧离就很可能衝破封印,重归青岳,现在这样及早发现反倒是好事?」
苏清允没有上回答,反迟疑一瞬,才将目光投向桌上的茶壶答:「是,好事。」
「那你见到封印弱了,肯定用灵力修復,对吗?」姜瑜又问。
「是。」
又是一个轻轻的回答,苏清允将用灵力熨的瓷杯递到她手中,可姜瑜并没有接过,反而蹙着眉,将手掌覆上苏清允的心灵海,就这么虚虚地碰着,动灵力探看。
半晌,她收回手,起又去了一盏灯,直接放到了两人之间。
藉着明灭闪动的光亮,姜瑜终于看清苏清允的脸,惨白得像腊月的雪,一红也没有,唯独那一双睛亮着,而里全是她的影。
姜瑜不合时宜地盯着他笑了。
「苏清允,你都这样了,为什么还要来?活着不好吗?」
「对我来说,生死没有好坏。」苏清允垂眸,却再也藏不住半分虚弱,声音轻得可怕,「所以姜瑜,我不在乎。」
姜瑜静默半晌,缓缓地握住苏清允着瓷杯的手,一一收,小力地发颤。她自嘲一笑,闭着平静:「苏清允,我才和你认识了多久?你就这么轻易可以为一个人去死吗?」
这个问题,苏清允只是沉默,没有回答。
姜瑜见他不说话,笑声更甚,心底更凉,最终叹了一气,将视线从他上收回。
「我又想给你几刀了,怎么办。」
苏清允闻言只是笑笑,用另一隻手很轻地覆上去,止住她的颤抖,低声:「也不是非死不可。」
姜瑜的手指微微蜷起,过了一会儿才终于放松,似是觉到动作,苏清允便收回了手,让温着的杯留在她掌心。
姜瑜垂,抿了茶冷静来,理清思绪后才开问:「你知我是怎么来的吗?」
「我没有亲所见,可楚元燁说,他睁开时你已半到湖中,怎么喊也不回。姜瑾安想拉你,你便自己往沉了。」
随着那一字一句耳,姜瑜只觉四肢冰冷,那被湖包围的觉又重新将她吞没,没有忍住打了一个寒颤。
她定了定神后摇:「不可能我自愿走过去的。我本来在湖边风,听见了几声铃鐺的声音,觉得有些疼,闭上睛休息后一回神,我人就在湖底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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