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旸倾凑近,低声:“我如何趁人之危了?亲是阿珝拉着我成的,小娃娃是阿珝说要生的,我的衣服也是阿珝闹着要扒来的,我不仅没有趁人之危,反倒奉行君之礼,一晚上什么都没。”
玩困了爬上床睡觉,桌上七八糟摆着的一堆都是青旸收拾的,他依稀记得青旸是放在了屋里的哪个柜里。
领地被人侵占,本能的慌张与不安充斥着他的心。
洛珝心一,觉得这半张脸和他得也太像了些。
那日集市上,他给族里的小娃娃们买了一堆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,还没带回去送人,自己倒先兴致地玩儿到半夜。
他拉开衣柜,将前日里去集市买的几衣服收乾坤袋里,又去翻靠着墙边的五斗柜。
他先把人辛辛苦苦来的桃给啃了不说,还把人酿造了一千多年,以后要用作成亲喜酒的桃酒给喝光了,明明答应了人要十日夫妻,才第九日就要跑了。
他扇扇翅膀,就要往轩辕丘的方向飞去。
于是小凤凰扑棱扑棱翅膀,又掉飞了回去。
他后背抵着墙,侧是男人撑起的手臂,前是噙着玩味笑意看他的男人,四周都被人包围了,连转个都困难。
洛珝飞到空中,惊喜地发现布在上空的结界不知何时已经没有了。
虽然不能真和青旸成亲,但至少回去把十日之约履行完再走吧。
洛珝攥着被的指节发白,耳朵得能煮,结结地控诉:“你,你趁人之危,不得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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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珝回到竹舍,见青旸不在,便想着先收拾收拾东西,等明天起来一早就走。
洛珝一次觉得自己这事儿得有些不厚。
可望着云雾之郁郁葱葱的桃林,洛珝心又犹豫起来。
得了自由的凤凰鸣一声,扑打扑打翅膀,风一般飞了门外。
洛珝一缩,忽然化作一只生着火红羽的凤凰,细脖颈灵活地一弯,从男人臂弯钻了去,到了地上。
洛珝被他靠近的动作得意识后退,浑血冲上脸颊,脑里一团麻,一句话也说不来。
上面的屉翻遍了都没找到,洛珝拉开最底层的开合式柜门,里面突然骨碌碌一大堆画卷来,落了一地。
而这九日里,青旸甚至从未让他过什么活儿,光是带着他到玩儿,给的买好玩儿的,好吃的,溺包容。
至于桃酒...就只能回家带些银来赔了。
... ...
他拾起画卷展开,整个人蓦然定在了原地,手脚发麻,呼都顿住了。
*
其中一副画卷摊开,小半张人面,一双杏灿若辰星,粉面玉容,明媚烂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