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这人怎么这样啊？（上）(2/2)

面前青年已然十分警惕，神沉着锋利，脖颈青微，肩背宽阔，肌贲张——此间，无一不在昭示，这已是一年轻机的野兽，一块几近烧捶打完毕的剑胚，蕴了的生机与锐意。

而且季诺那边的婚约……他本未曾真正退婚，如何就突然有了变故？

闻朝有无数的问题想问，可是不行。

伍昭睁大了睛。

也就是这个时候，闻朝仿佛才是第一次真正看清了这个当年自己亲领上山的徒儿。

闻朝越听心越是郁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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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早有猜测，伍昭还是立刻松了警惕，转而惊讶：“师父为何这般突然？”

他问得郑重，伍昭虽不甘心，还是很快调整绪答了。

“‘探芒’、‘试锋’、‘开刃’——此三者对应考校、比试以及最后承剑的仪式。”

虽然伍昭句句皆是主动追求之意，可言谈间底的得却是压也压不住，分明就是得了回应。

“不太久。”伍昭斟酌片刻，给了个糊的答案，“约莫就是年节之后，小师妹病了一场……且她不是同掌门座季诺有婚约么？好似两人婚约有变，那阵她心不好，我便借机同她亲近，趁虚而了。”

“所谓‘开刃’便是‘自成分魂’的最后一步，需以去试此剑锋芒——唯有承得当任祭剑使三剑，方得应剑意淬骨分魂，是以开刃成剑。”

“师父为何这般说？”伍昭心复杂，试探之意去了大半，只剩烦躁，“纵使您真的不再那祭剑之主，又同当不当我们师父有何系？”

闻朝依旧不答，继续：“破境之事便安排在三日后。至于承剑……你可知分魂继任之人试炼有三？”

闻朝不答，只：“此事关涉甚多，尚未决断，你有数便好。山海之会结束前，我依旧是你师父，自当尽责，所以不必担忧。”

心底闪过无数个念纷，终是在最后一念间归于平静。

“是我失态，”闻朝说，“不过你猜得不错，我确有去意。”

——真的已经大了。

“是，”闻朝，“最后承剑之仪的容其实不算秘密，只是自天玄创立至今亦不过有四，算上今次方只是第五次，且有资格去试开刃之仪者寥寥，故而知晓人极少。”

闻朝对上徒儿震惊的目光，缓缓颔首：“你真正承剑之日，需得受我三剑。若成，你便是任祭剑使，然非得掌门应允，不得随意离山；不成……不说死消，但是‘剑’一途却是再难走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