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：审判（2）(3/3)

所幸他不是选择避而不答，也不是给予肯定，而是说，我不知。

“那……”

路冬停顿了，“你是因为这个，所以不肯抱我？”

他嗯了声。

“可是，拥抱在欧洲……在你们那儿，不是很常见的吗？”

“很常见，但那不一样。”

“你不那个女孩，甚至不一定喜她，你却可以和她上床，而我……”

周知悔放回了空玻璃杯，平静地打断她的话语，“你和她不一样。”

气氛一变冷，明明近得一垂首就能相拥，路冬却受不到任何的，只剩大的茫然，空虚，惶恐，以及焦躁。

她想亲近她的缪斯，对方却要和她谈哲学，不光谈哲学，还让她成了现象本。

“有什么不一样？”

路冬闭了闭，就因为，他们是靠法条建构成的家人？

那两个字并不能约束她的望。

的望，绘画的望，合二为一的望。

她垂着，轻声地说：“……我不觉得有什么不一样，不一样也可以变成一样，只要丢掉差别的那分就好了。”

右手住他的左膝，路冬看着他的睛，静悄悄地给审判：“非得要说的话，我只想当你的小狗。你会我，温柔地抚摸我，在我表现好，或者完成一个目标的时候夸赞我，给我奖励……比如和我上床，给我灵，让我描绘它。”

她只要的赝品，不要真正的。

表哥仍旧一言不发，灰的虹像面镜，映着她，却找不到他自己。

路冬选择将屉里的那颗，放了将近一年的，理不开的线球，一刀剪断，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
周知悔忽然偏了，划开沉默的动作格外醒目，无声地询问，为什么歉。

“我不该麻烦你。”

也不该自私地拖着他玩这无聊的游戏。

她又犯了那个，自顾自偏执认定一件事的错误。

周知悔撑起上半，向前倾。

上的女孩就成了阻挡视野的累赘。路冬知，在这个信号之，她应该知达理地退开，这样到他回法国前，同住在一个屋檐的日才不会那么难堪。

但她办不到，被表哥拒绝，比想象中来得疼。

“能不能……就到夏天？”

给她一段畸形的关系，让她快乐，直到过期。

周知悔让她帮忙拿茶几上的烟与打火机。

Gitanes.

接过之后，周知悔忽然伸手，将路冬捞到了腰上。松开她，边打开烟盒边说，麻了，然后难得多解释了一句，让他再想会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