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,她没在听,随意地嗯了声,直到被周知悔用拇指指腹了,才抬,叼走他手里的那颗糖。
首先是沙沙的、微甜的糖粉,再来才是熟悉的、薄荷与尤加利油味的糖……当路冬咬开的时候,愣了一瞬间,意识到自己被捉了,于是扯过男生的领,对方也很顺从地低。
藏在薄荷糖中心的巧克力化开了,浅浅混着那杯尾酒里的威士忌。
背景的西文歌还有好一段,妮可的舞蹈在继续。
姑姑的生日派对,总是十来个人的聚会,往年的此刻,她应该是有儿不自在地缩在路棠旁,偶尔弯起,安抚地朝所有人微笑;现在,自己却和没有血缘的表哥待在人群后方,一个不算太远,不显但也不隐蔽的角落,勾着他的颈,在间分享彼此喜的薄荷与可可。
烈酒的后劲上来了。
脑袋发的时候,路冬愣愣地想,他们有在偷的错觉。
这个错觉被Nicolas Ho坐实。
姑姑被妮可上一生日帽,她的同事与Daisy的丈夫,负责将满蜡烛的Opera cake从厨房推来。
第一刀,路棠固定会和侄女一块儿切,几个脑袋转了几个方向,才发现女孩不知何时已经绕到寿星旁。
唱完歌、许完愿,路冬带着一块巧克力糕回到老位置。
切了小小一角,确认味偏苦,不怎么甜之后,她才放心地吃了起来。
十来分钟过去,换回T恤与休闲西的Nicolas,拖着有气无力的步伐,携带那瓶午刚开的波本威士忌、两只装满冰块的玻璃杯,来到她旁,顺便将茶几挪到中间。
路冬仰起脸,晃了晃刚才表哥拿来的薄荷巧克力糖,“要吃吗?”
对方接过,打量了还回去,“才不要,我喜野莓味。”
他们算得上很好的朋友。
insta互相follow,在彼此的close friends list之中,甚至叁不五时会回复对方的story。
翘着小指替路冬倒完酒,Nicolas没骨似地坐到沙发上,“好累……让我休息五分钟再来审问你。”
“审问?”
他‘嗯哼’了一声,偏过,挑了挑凤的尾,“我看到了。”
路冬愣了愣,“……看到了?”
“你和Clem——”
‘啵’,Nicolas了个拟声词,“你们两个刚才在kiss,我看到了,Tilly你别想抵赖!别想逃跑!”
哦了声,试着将自己缩成更小一团,路冬因为他的举动,想起姑姑喜看的一档台湾谈话节目。里有个形容词叫‘叁八’,尽不知是否使用正确,但她现在觉得Nicolas很叁八。
抿了威士忌,路冬见到对方直勾勾盯着自己,没有要小憩的迹象。
果不其然,一秒,他说,忍不住了,“Tilly,坦白从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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