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白微仔细听了一耳朵,还真是巧了,前一天才在范文青那儿听说了这个王氏骨科,现在又出现了。
骂了几句之后,香客心情又好了,聊天说:“我啊现在是什么都信点,前面儿听我小区的说这三元观的三元符很灵,还可以治病,我今天才来上香,想请一个。”
许白微一笑而过,先前她发给那些香客的符是自己改过的杂符,没取名字,久而久之香客自己叫成三元符了。
“姐姐,你的礼物。”看见许白微来了,殷符言原本拿在手里把玩的东西,装进一个不到巴掌大的小礼盒里,拿到她面前。
这是之前许白微自己分配的,雷击木雕件,木雕手艺有点费时间,殷符言没赶上生日之前送,现在才姗姗来迟。
许白微打开一看,发现他雕的就是棵迷你的垂枝梅,尺寸不大,不到十厘米高,但却十分精细,因为太小了,不可能刻清楚每一朵花,但整体还是能一眼认出来。
她眉眼弯起,握在手里掂量了下,称赞说:“不错,挺好看的。”
然后就拿着那垂枝梅木雕,走到祖师殿里,把小木雕摆到神像边上,“祖师爷,你徒弟亲手做的手艺活,也给你欣赏欣赏。”
把木雕摆好,发现神像脚下的神台上落了不少灰,伸手捻了一下,发现还真有点脏,转身甩了甩手,把沾上的灰尘擦掉,喊了声:“王燃,祖师殿落灰啦,祖师爷要生气了!”
王燃听见声儿,手里拿着抹布走进来,“微姐,我可没偷懒啊,是你说昨天放一天假的,现在观里香火旺了,风一吹香灰就到处飘,歇一天都容易落灰。”
走近了,他看见神台上多出来那个垂枝梅木雕,说:“诶,这不是殷符言给你雕的生日礼物吗?这几天一直看见他在弄,你咋放这儿了?”
许白微点头:“对啊,送给我了,我想放哪儿就放哪儿,我放祖师爷边儿上有什么问题吗?”
她看向王燃,表情有点不解,然后又看了看殷符言。
后者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看着她,目光跟着她放木雕的动作看了一眼台上的祖天师,然后又回到许白微身上,表情有点淡,看不出他在想什么。
王燃擦上神台上的积灰,说:“没问题,你想放哪儿就放哪儿,只是我以为你会戴身上当挂件呢,毕竟生日礼物嘛。”
许白微摆摆手:“戴身上硌人,不太习惯。”
然后朝殷符言笑道:“心意我是收到了的。”
殷符言:“……嗯。”
他刚刚本来想说,那是活的,春天到了真的会开花,很好看。
但现在就不怎么想说了。
他走过去,从王燃手里接过抹布,“让我来吧。”
王燃:“行,你的师父你自己擦,我还挺多事的。”
祖师殿里,转脚就只有殷符言自己,安静地一点点将神台上擦干净,连带了神像上也拂了一下灰,然后停下来,看了看神像,又看向神像脚边上摆着的垂枝梅木雕,无声吐出一口气。
神像面前香炉里插着的香,有一节被焚透之后变成灰白色,还坚|挺地竖直向上着。下一刻,灰白的香灰倒下来,落在刚刚擦干净的神台上,歪歪扭扭地形成两个字。
寒心。
殷符言面无表情地,再一把把那两个字擦去,拿着抹布转身出去了。
*
许白微拿了把摇椅摆在后院里,三元观的采光很好,即便到下午了,后院的阳光也不会被主殿建筑挡住。
农历十月之后的阳光已经并不热辣,躺在摇椅上晒太阳,晒得人浑身都暖洋洋的。许白微只是想小小休息一会儿,没想竟睡了过去。
当她再醒过来时,太阳已经很微弱了,一片霞光映红了天边,她也不在三元观。
她有些惊愕,她是怎么从三元观出来的?她现在在的位置看起来有点偏,在一个路口站着,有些孤零零的。
周围行人不多,偶有人挨着擦肩而过,全都专心致志,毫不侧眼看她一眼;甚至有对她视而不见的,迎面而来,她躲闪不及被对方穿身而过。
许白微怔愣了一下,反应过来她这是离魂了。
来不及研究这是为什么,她心中立马生出忧虑,之前殷符言魂魄离开殷睿的身体之后,那身体很快就腐化了,那她现在……
忽地,她听见一声清越悠远的铃声,循着声儿左右张望,她发现了坐落在不远处的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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