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7节(2/3)

竟然真是死后升神了吗……虽然早就知有这样的传说，教许多神仙都已经被人格化，但这还是她第一次亲瞧见。

许白微跟着前面的差走，一个地方的黄泉路一个走法，她第一次来，怕走丢。前面那个差勾了一大串魂魄，走得慢，不容易跟丢，有些熟门熟路的差，飘个影儿就不见了。

隍庙。庙门立着一个影，此人一官服，上着纱翅官帽，周泛着金光，明明那么明显一个存在，周围路过的路人也半没看见。

许白微四张望，面前是一条很很，几乎算是幽的路，周边环境很是昏暗，虽不是伸手不见五指，但也有终年不见天日的冷。至于这里照明的，是一些幽蓝又泛绿的光芒，就像荒野坟地里的磷火，也成鬼火，是清冷、明灭的。

许白微吐了气，脑里转了一圈，问：“差爷，敢问前阵可到过海城邙山？”

那影朝着她笑。

许白微走过去，依照他的指示从城隍庙门往西走了九步，在最后一步迈过去之后，她能受到自己穿过了一无形的屏障，恍惚过后已经来到了一个不同的境地。

耳边回着悠远的挽歌：

许白微听到的是一很空灵的声音，不像是用耳朵听见，而是一直透灵魂的受。

路上也不止她一人，不时会从边无端现一两个跟老九一样的差，他们或是押解着一个难抓的鬼，或是用勾魂索勾着一大串听话的鬼。

许白微心安定来，也确定了这次离魂果然不是意外，她回以笑意，朝城隍庙前的影颔首。

但都专心执行公务，没有一个理会许白微的。

那差立时恍然：“嗷……我想起来了，是你啊，你是老九的朋友！”

不是没看见她，纯粹是因为差只照名册勾魂，而一般新死的魂魄是找不到塌上冥府的路的，只能等待差去勾。

她已经不在城隍庙前的那个路了，脚城市里的混凝土泥地，变成了黑的，的，似乎还有黏腻。

她不是害怕，但这昏暗的环境，一张鬼脸突然窜到你面前来，实在不是什么平和的画面。这差跟老九得不一样，但也大同小异，一张脸死白死白的，神无光，像死鱼，但被它死死盯上的时候有骨悚然的觉。

还叫她惊讶的是，面前这城隍的面容，她并不陌生，正是殷符言画的那副纪士的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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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是司又有什么事了？

那差瞅了半天，问：“生无常？不像啊，应该没见过你啊，但是我怎么觉得看你有熟？”

而且有时候司征调了间活人办事，生魂现在黄泉路上，那也不是什么怪事，千百年来的传统，差们早就习惯了。

“许小友，无须忧虑，我带你来，自会保全你……”

虽然现在是魂魄状态，但许白微还是有心脏猛地一的觉，连都跟着。

算起来，从邙山一别之后，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老九了。

认了许白微，这差刚才还冰冷的表一缓来，换上另一幅络的样——倒不是知许白微现在作为合作方地位有多，纯粹是因为上次在邙山推了一波业绩，那些魂拉回司，得到了不小的奖励。

除了前冷漠的差，许白微还能在磷火光影中瞧见飘飞的幢幡影，脚的黄泉路上到都飘落着方孔圆形纸钱。

她不知在后面跟了多久，前面那个差猛地掉回来，一凑到许白微面前来。

城隍爷朝她招招手，“城隍以西踏九步，魂灵自上黄泉游……”

纪士……不，应该是叫海城城隍了，城隍爷对着她笑得很慈祥，无声地，然后张了张嘴。

心中想起之前功曹使来传印时，说若有需要她力的时候，司同僚们会联系她。

这差主动自我介绍：“老妹儿，你好，次有业务需要帮忙，老九要是没空你

差凑到许白微面前，鬼脸凑得不能再近了，许白微能分明地受到近的那冷质。她脚步停，面上不显半惊慌，用平静地目光回望过去。

许白微一惊，已然认了那影，海城城隍，如此一来，那她离魂来就不是意外了。

蒿里谁家地？聚敛魂魄无贤愚。鬼伯一何相促，人命不得少踟蹰……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