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9节(3/3)

望的岁月中，只有她与我相伴，我们是彼此活去的依仗，直到那次的逃亡……”

讲到这里，月鎏金的呼突然开始变得沉重艰了，双拳攥，沉默了许久之后，才继续用密语传音讲述：

“姜枣提前准备了锥，或许早就打算好了在危机时刻将我推去当作挡箭牌，但我从没怨恨过她，我理解她，我想回家见我的阿娘和兄弟妹，她也想回家见她的阿娘和兄弟妹，我们都是穷途末路，唯有努力活去才能重新和亲人团图。谁手快，谁心更狠，谁就能活。最后我活了来，我快她一步，用爪穿了她的咙，在她绝望又怨恨的目光中，扯着她的发将她拖了山，我亲手将她给了那群追杀我们的士……”

“再后来，那个大铁笼里就只剩我自己了，天冷的时候再也没人能够让我靠近依偎，但从那时起，我就不再怕冷了，后来，那群歹毒的士们又开始让我和其他同伴们自相残杀，我从没心慈手过。我杀了姜枣，才换来了我活去，我要是死了，岂不是白白薄寡义一场？我定不移地想活去，所以我在血污遍地的斗兽台上赢了一场又一场，脆利落地杀了一位又一位同伴，但是，每在我面前倒一个人，我就会想起姜枣一次，想起姜枣那绝望又怨恨的目光。我觉得自己好像，杀了她无数次……”

梁别宴大概明白了月鎏金对姜枣的，是年少时的相依为命、金兰之；是走投无路、迫不得已之所促成的愧疚；是遗憾，是痛恨，却也是庆幸。

遗憾那段不得不互相背叛的友，痛恨姜枣将无辜的后辈扯是非，却又有些庆幸，姜枣还活着。

姜枣存在的意义，对她来说，既是剪不断理还的麻烦，也是对年少时那段惨痛经历的救赎——

为了能够活去，她一步一步的，被成了杀伐果断的大妖尊，最痛苦的就是最先迈的那第一步，杀害姜枣。

梁别宴地叹了气，用密语传音回了句：“既然还能再见，就说明你们缘分未尽，去找她吧，多见一面就多得一份因果，不论结局如何，最起码能解一解你的心结。”

月鎏金抿住了双，怔怔地盯着梁别宴看了好久，然后突然上前，用力地揽住了梁别宴的脖，对着嘴狠狠地亲了他一，嘴都要给他亲了，看向他的神中尽是满意和喜：“本尊就知，还是你最懂本尊，最贴本尊的心！”

梁别宴又气又笑：“现在才知我好了？不是你拿着刀追着我满世界砍的时候了？”

月鎏金不兴地撇了撇嘴：“哼，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负心汉懂什么？打是亲骂是，人家就是喜你才打你骂你呢？不然我怎么不拿着刀去追着砍别人呢？”

梁别宴：“……”你猜我信不信你的鬼话？怎么就不见你拿着刀去砍你的宝贝大外孙儿呢？

宝贝大外孙儿还一直躺在病床上对着齐麟他们呢。每一遍都有一遍的新度。

齐麟他们母三人脸上的黥纹已经用君印消除了，恢复了原本的漂亮容貌。

看在赵小铭对自己有恩的份上，齐麟才忍着没打断赵小铭的嘘，虽无语但耐心地听着他，时不时地还会，假装认可他一。

赵小铭刚刚到自己是受到了神的指引才忽然开大了的时候，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，梁别宴走了来。

赵小铭一愣，奇怪不已地盯着他姥爷的嘴，关心不已地问：“你的嘴咋那么红？吃辣椒了么？还是过了？”

梁别宴：“……”你小倒是观察微！

病房所有人的目光在一瞬间齐刷刷地汇聚到了梁别宴的嘴上。

梁别宴都已经开始羞耻了，耳尖都开始泛红了，恨不得原地消失，地了一气之后，作镇定地回了句：“嗯，刚去吃了碗夜宵，辣的。”

赵小铭不可思议：“天呐，那得多辣的辣椒呀？”

梁别宴垂着眸回答说：“……反正、辣的。”

赵小铭：“那我姥呢？我姥去哪儿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