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一章(2/2)

像过了电，有十几秒，温荞觉自己的神经从指尖麻痹到心脏，以致她一个字都说不。

可是人也好，事也好，心也好，没一个受她控制。

“这世界总要允许一些人懦弱地活着。”他蹭掉她角的泪，轻声补充“如果它不允许，那我允许。”

温荞抿角，最后还是功亏一篑，扑向他的怀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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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此污的从来不是这段关系和念离，而是她，是她的懦弱和贪婪。

泪渐渐挤满眶，稍微用力就会砸来。

可是因为一个小时前的酒店里她真实地对另一个男人说过这句话，这份本来沉甸甸的珍贵的就变得荒唐、可笑。

如果没有遇见罗然，如果没有懦弱，如果没有堕落，她可以坦定地在他张开手臂的瞬间说声喜你。

“不是，不是的...”温荞抬声音哽咽着但罕见地势地反驳。

话音落，房间安静了许久许久，温荞的泪啪嗒啪嗒地掉。

齿。

念离给了她最渴望的、从未拥有过的偏和有人托底的安定，为此她放弃了一直以来的底线和防线，选择沉沦。

“老师，您的嘴和睛只要永远看向我，永远对我说你我、你会永远地属于我就够了。”

她其实不应该再提念离，他们结束了，现在也是在程遇的面前。

程遇看着她的泪，在没有领带、没有束缚的时候真切地看着那双泪，心底升腾起一莫名的绪。

“因此，我对您的要求只剩定。”他说着，握住她的颌，她直视他的睛，“我只要您永远地我，信任我，无论发生什么，永远站在我边，相信我会保护你，会把一切解决好。”

但伤心啊...他已经很久不曾品味在乎过别人的伤心了。

她总是后知后觉地明白自己错了一件又一件事，一个又一个选择。

而且其实很时间以来她都过不去他们那段畸形悖德的关系，她堂堂正正活到现在，无法想象自己有天被别人戳着脊梁骨说她被男人包养过。

程遇温柔地抚她的发，问“除了这一，老师还有别的顾虑吗？”

程遇温柔地抹掉她的泪，面容清隽，笑容温煦“我要怎么，才能不让老师伤心？”

她真的、真的到了这一刻才明白自己最糟糕、最贪婪的地错在哪里，什么最珍贵的东西才是真正地被她脏丢。

温荞突如其来的崩溃，连被温母责骂殴打都没哭得这么伤心，完全就像个小孩般，伤心地好像再也找不到家。

他大概明白她在想些什么，为一直支撑信赖的信念崩塌而伤心。

温荞勾着他的脖，将脸贴在他的锁骨，答非所问“你会觉得我懦弱吗？”

泪安静却汹涌地淌，她收手臂，微微颤抖着，将他抱得更。

程遇垂眸，沉默地看她良久，慢慢张开手臂。

脑袋疯狂地循环着喜你、喜你、喜你、喜你、喜你。

程遇轻拍她的后背，温柔挲，温声“坦白说，我并不喜被别人这样质疑。但如果是您，您可以一次次确认，直到最后确定。所以懦不懦弱其实无所谓，一人一活法，可以安全而平静地活着当然最好。而且您没发现，其实您对我一直还算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