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没有理由不杀她。
“我知您不在乎这些,只是这些钱在我上对您来说大概会觉得不舒服,您想丢海里还是烧掉都可以。”
过了好几分钟,白雾才勉缓过来。
“你刚刚想说什么?”
巫伏垂盯着那张卡,只觉得十分刺。
她嗓音虚弱沙哑:“这里面是您当初给我的钱,之前用了一些,不过这几个月都补了去,还有您为我买东西的销也都在里面,密码是您份卡上记录的生日。”
白雾一愣,“……什么?”
被一个卑微的人类欺骗, 利用他的达成自己的目的,玩于掌之中。
巫伏盯着那双失神的绯红眸,想起了那次在俞旬岛上的时候, 他因为她上沾染了那个人类的气味而不悦。
心脏忽然不可控制地痛了。
巫伏看着她,思维还没反应过来,就已经先一步了举动,骤然松开了手。
的睫沾着,像蝶翼一样轻轻落在脆弱易碎的瓷娃娃上,了无声息。
“……”
可她欺骗了他, 她说气味只是躲雨时不小心染上的, 实际上是在跟那些人类商量该怎么得到他的信息, 该怎样利用他。
“我……咳咳咳——!”
女孩撑着站起来,把银行卡轻轻放在秋千的空垫上,然后稍稍提起了一截脚,脚踝的红绳铃铛。
冰凉的手忽然碰上她的脸,抬起她的,从凌濡的发丝中她的小脸。
他语气也冷到了极,“你是不是还忘了什么?”
她在这时候倒是格外的善解人意。
她视线还有些模糊不清,背着光更看不清青年的表,只听到他淡漠的嗓音。
“欺骗您、利用您,这些事都是我一个人的,与他们无关,希望您……不要伤害他们。”
白雾咙刚了个声就猛地咳嗽起来,所幸邪神并没有不耐烦地把她继续勒死,她咳了好一阵,才慢慢抬手从袋里掏来一张崭新的银行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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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着她的睛有些恍惚, 本分不清她跟他在一起这么时间里跟他说的话到底哪一句是真的。
那次她向他说:“我的心都是属于您的。”
她终于不再看他,缓慢闭上了。
手从她的衣摆钻了去,把摆往上推起到腰上,纤细的腰肢暴在空气中,隐约一截隐在衣服的幽蓝蝴蝶标记。
巫伏冰冷的目光注视着她微垂的眉,半晌声,“你要说的就只有这些?”
女孩睫颤了颤,微抿了,还是开。
安静了几秒,面前忽然传来一声轻笑。
即使她说这话前吃了谎言之果,他也在怀疑真实, 她换掉了谎言之果,又或是她在利用不能说谎的规则断章取义。
女孩脆弱的脖颈被勒得发白,薄薄的肤血青紫,脸愈发煞白,无声地张合了几,像是说了什么,又像是什么都没说。
他应该杀了她的。
不同的地,不同的时间,却是同样的场景,和现在一样,她也没有挣扎过。
白雾当然没忘,但她没想到邪神在知一切后,还会在乎契约的事。
她继续:“这个我不知该怎么摘来,没办法还给您,等您杀了我之后,是摘掉还是毁掉都随您的心。另外,这栋别墅也是记在您名的房产,车也是。”
“……”
突然被冰凉的指骨用力掐住,痛传输过来,白雾被迫抬起脸,对上青年戾的熔金竖瞳一瞬间,脊背打颤,禁不住发寒。
现在一切暴后,她向他说:“您想怎么对我我都毫无怨言。”
女孩说完,安静了来,站在他面前顺从地低着。
巫伏这么想着,抿了,收桎梏着她脖颈手。
似乎是看她的想法,他冷声丢一句话:“属于我的祭品我为什么不要?”
她以为他会嫌恶地直接杀掉她,毕竟她欺骗了他的。
她说这话时的神, 和那时的神一模一样。
白雾脱了力的一跌坐在地上,手撑在地面上,无力低垂着,意识混混沌沌,大大地呼着,缺氧的腔不断起伏。
她从来就不是他的信徒,只是一个彻彻尾的骗,一个虚伪至极的人类。
雾颤了颤睫, 还是一瞬不瞬地望向他。
他的指尖在幽蓝蝴蝶上停留,语气淡漠,“算的这么清,却连签的契约都不记得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