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章(2/2)

“你兄去了烬乐碑？”她突然问起。

‘不在看客里，是对决的修士，以你之修为，毫无胜算’

这让她不禁压低了嗓音，“黎与，我来看你，给你带了好吃的。”

葛月伸手比划好的队列，将各糕拿来依次摆盘，末了，推至黎与面前。

“不止。”

‘有别的虫混来了’

乌池哼笑，龇牙威胁他，‘真不知该称你狂妄还是无知，界不受凡尘法则约束，这世上多的是夺舍的法’

葛月自窗外翻屋，见到的便是这般场景。

“这是观月楼新推的当季心，得亏我和老板有，提前预定好了，不然本不到号，那队伍排得老了，一看不见。”

她推开手边的案牍，腾了空位让葛月坐，同时挑了几样对方带来的糕，小地吃起来。

江湖，第一居。

她靠着桌，手指推压蹙的眉心，维持着这个姿势良久。

本不认得他。

时雁一意味不明地这话，彼此不再谈。

*

“你真好。”她轻声地说，语调平直没什么起伏。

被拥住的葛月略微侧，将脑袋贴靠在黎与耳廓，抬掌轻抚着她的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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旧阙外的池中悠悠地晃几尾锦鱼，在岸边人影走过时，受惊扰般地迅速窜绿萍之。

即使有个别诸如路霜寒之的修，会去到凡尘，多半是为办事，也不会在意江湖风声。

黎与的心可见地变好，表面绪起伏不大，只是萦绕在旁边的郁气息一瞬间消散。

许久未声的乌池突然开，时雁一一愣，意识抬看向台，却随即被乌池否认。

若他最终获胜，那么皆大喜，如果半途输了，于路霜寒而言没有任何损失，完全可以再找一个打手。

“他们又欺负你了。”

之前是他局限了，思量太多，反倒中窥豹。

葛月陷沉思，安抚的手却没停。

‘前辈这个就免说风凉话了，我死了你未必能活’

“没有……”黎与往埋首，声音些许低闷，“只是觉得有些累了。”

黎与掰着糕，安静看葛月动作，尔后伸手，虚虚地拥住对方。

'……也罢，栽过跟才晓得疼，这话我俩都适用的，前辈'

但路霜寒未必不会在对决中给他挖坑。

他占据决斗场的一角，耐心等候首场对决之人。

今日的第一居先后来了几波访客，其中以玉晏阁使停留的时间最。待其走后，黎与面上已经难掩疲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