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应龙一脉比起来,其他龙族虽说没如此风华绝代的人,但好歹人多,不至于这样面临着断绝孙的风险。
各个龙族在应家手憋屈了数千年,在应家那位老祖宗死后,终于捺不住了,所有龙族都认为,龙族之首该换条龙当。
比如蟠龙一脉的觉得,换成羽山蟠家也不错,而螭龙一脉觉得羽山螭家更好听……
羽山上界的其他古老仙族默许了龙族的斗,甚至参与了推波助澜,毕竟这些生来就注定大的龙族太大了,所有人都害怕再现一个灭世邪。
于是今年一条黄龙喝醉了坠落羽山,掉寒渊里冻死了;明年一条蟠龙和一条云龙爆发争执死斗,双双殒命。
在这况,应临崖而退,借回应家祖地祭祖,实则开始慢慢同化那片大的,属于应星移的灵魂碎片。
只是,那可是灭世邪的灵魂碎片,又岂是能轻易吞没的,更何况他上还被施加了寒渊的诅咒。
那夜他化作原型,盘踞潜在荒山的灵泉最底端。
天上的月亮圆满而明亮,倒映在中之后,就变得破碎不堪了。
彼时的他,不知是否受到了应星移那分意识的影响,忽然就觉得活着似乎全无意义。
所有人都想要他死,他该为何而持呢。
然后,在他闭之前,有人闯了来。
在满池破碎的月光之中,拖曳着一尸,浑是血又满脸落泪的白清,就这样走到了应临崖的前,准备把尸抛到他所在的这汪灵泉中。
他那时想,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人呢。
人是她自己杀的,为什么又要伤心落泪呢?
后来才知,她那时候甚至只是一个刚到金丹期两三天的小姑娘,在龙族,几乎算得上是刚破壳幼崽的年纪。
而她也不是伤心落泪,她只是太痛了,手断了,脚瘸了,在茫茫的夜中,没有一个人帮她,她以为自己要死了。
后来的无数次,直白而烈的白清趴在他边,认真对他说了一遍遍。
“我那时候真以为自己快完了,合宗修士嘛,哪有擅杀人的?”
“临崖临崖,你人如其名,在我悬危崖之时,突然就降临了。”
“你就像天上的月亮落到了里,又忽然亮起在我的黑夜里。”
她那时也还会害羞,很轻很轻的在他耳边说后半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