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是从何爆发的力量,明曜本相之力狂涌,一把将冥沧推山,与此同时,她反手匕首,飞扑向云咎旁。
伴随着一声痛彻心扉的怒吼,云咎整个在锁链上剧烈颤抖起来,明曜面容惨白,忙不迭地:“我记住,我都记住了……”
忽然笑开,以很缓的声音:“你知的。”
不需要想,一清晰的逻辑便在明曜脑海中铺开。
明曜越发握住匕首,呜咽着小声:“不行……我不知。我不知怎么……”
北冥可以压制神明的一分力量,在没有神谕之力的加持北冥,并以玄冰锁链困锁自己,不仅可以压制云咎自的力量,同样也可以压制天的力量。
这个世界之所以到如今还没有毁灭,不过是因为云咎在关键时刻觉醒了自我意识,并且在多个世界中,第一次与天意志产生了抗争。
他:“杀掉我。”
明曜双通红地望着云咎,伸手替他一拭去额角的冷汗,她不知他为何要受这样的苦楚,心疼得几乎不知该说什么。
云咎闭了闭,似忍着剧痛,额青怒张,他缓了几息,冷静:“明曜,你听好,天应众神心念诞生,除非神悔,不死不灭。祂吞噬了太多神祇的力量,本不能回,可玄霜境是另一个机缘。你不要忘记,你一定要记得……然后像唤醒我一样……去唤醒所有被天吞噬的神祇,你要想办法在玄霜境中找到他们,让他们悔……呃啊!!!!”
她早就明白了——这个世界的时间线已经太迟了,那些被天吞噬的神祇不可能再回来,她必须回到更早之前,才能真正完成云咎告诉她的事。
也就是,要么让云咎再一次灭世;要么,她趁
她死死攥着他的手臂,在他耳畔大喊:“你也想起来了……你一定也想起什么了对吗?你不是天,不是执法神……你是云咎!你是你自己!”
“走!!!!”云咎怒然的声音自那片白光之中传来,明曜心中突地一,来不及思考,却先了反应。
“明曜……”云咎转望向她,眸中恢复了一丝清明,“这里不安全,快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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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是你想的那样。”云咎倾,用汗的脸颊轻轻贴了贴明曜的额,他墨的发垂散,整个人漂亮得像是一尊半碎的白瓷,轻轻一碰就要化作飞灰似的。
明曜在他说这三个字的瞬间全一颤。
“冥沧?”明曜被他周围的息惊住,电光石火间意识到他的记忆似乎开始恢复了。
明曜握住匕首,定地摇了摇:“我不怕死。而且,我信你不会伤我。”
而想要前往其他世界,唯一的方法,就是毁掉这个世界。
云咎低呕一鲜血,整个人像是被吊在空一样,悬在锁链上扭曲挣扎。明曜看着他的模样,泪唰地落了来,她握住匕首,中却依旧问:“我该怎么办?我怎么帮你?”
这时候人的识海极其脆弱,明曜意识揽住他的肩,突然,却听中锁链声骤响,大的雪白神光自云咎上刹那铺开。
如果是彻底被天控的云咎,怎么可能将自己困锁在北冥的山中?怎么可能日日叫冥沧来和他谈天?又怎么可能在关键时刻说“不想当着她的面杀人”这样的话?
云咎侧看向她手中的匕首,双拳握,全血脉怒张却又自的另一力量压制着。
骤然,他额前神印崩裂,一行血珠倏然落,将他清俊至极的面容一分为二,他白泛红,黑的瞳孔盯着明曜。
也就是说,因为云咎将自己困在了北冥,这个世界的天之力得到约束,才能维持如此久的和平,没有使明曜再一次其他世界。
曜的手腕退后,不过须臾,他的脸已然变得难看至极,明黄的双瞳骤缩,周息也极不稳定地波动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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