汴京城里的岳州人不止有她一个,扈大娘为何待她格外亲切送她酒酿喝?是因为顾右年曾经在灾年对岳州百姓行过善事。
顾甚微心想着,这并非不可能,飞雀案第一次结案的时候,不就是官家不想引起朝廷动直接草草定罪了么?
她摇了摇,有些遗憾地说,“虽然顾家祖籍在岳州,不过我生在汴京,连句岳州话都不会说,更不用说知晓你说的味了,到时候问问韩时宴,他兴许能在汴京就给你找个小永州来。”
是同乡。
幕后之人明显是不知有这锭金的,不然的话就不到红英去搜刮,一早就被拿走了。
“我还是更喜我们永州的血鸭,话说你们岳州可能吃到血鸭?都是江南西,相隔也不是很远。这都好些年没有回去了,连血鸭都快忘记是个什么味了。”
老韩家的祖坟是埋得有多不好,才会这一辈最的两个小辈都是反骨仔,恨不得满门被灭啊!
她那一闪而过,却怎么都没有想明白的关键之就在这里。
可这么多年,袁惑还是殿前司副都检。
第362章 同乡同乡
陶然同袁惑究竟是有哪里不同?
聪慧,他明明可以得更加自然,更加圆满的,将查案的所有程都规规矩矩走上一遍,该问的问题都问上一,然后给一个她同韩时宴都难以挑刺来的结果。
韩敬彦被要求快速结案,但他自己本并不想这样。
且袁惑帮幕后之人了这么多事,却一直都没有得到升迁。
甚至她想到了另外一可能,江浔可能是甘愿赴死的,甚至说是自戕的。
并且陶然可疑,这一从她假意说自己手中有江浔留来的铁证之后,立即遭遇了袭击上也可以得到证实。
他们之所以加了对韩家的怀疑,是因为陶然说江浔的恩师是韩大伯。
让她同韩时宴一就发现了不对劲,知晓了这飞雀案还有案中案。
如果陶然也是幕后之人的狗,他当初一起参与了税银案,那么为什么袁惑要死,江浔同李京哲都要死,但是陶然不用死呢?
可如果韩家没有问题,那么引导他们往韩家去的陶然,就不那么可信了。
之前她同韩时宴一直都陷了一个误区,那就是那个幕后之人有心谋逆,所以盗取税银行刺官家,见如今事败,便有一个杀一个直接灭。
顾甚微思绪被打断,朝着老仵作的方向看了过去。
他的确是手灭,可真正可以断定为被人谋杀的人其实只有齐王同袁惑。
官家?韩家人?还是枢密院那些德望重的老儿们?
但是韩敬彦不同,他是房嫡孙,日后是要家主的,若说他不以家族存亡为重,反而是在乎她一个初次见面的伸冤人,顾甚微是不信的。
而陶然且是从一个被贬庶的武官一飞冲天。
顾甚微想着,默默地将韩家人的可能调低了几分。
那么她只能这么想,韩敬彦并不觉得飞雀案对于韩家有什么威胁。
一方面却又偷偷的留了那锭可以作为证据的金。
准确来说,是共过患难的同乡。
行事上同韩敬彦一样的癫,他一方面像个圣人一样,不求功名利禄不求升官发财,为了幕后之人甘愿盗税银的事来;
而且,他还将自己手中的非常关键的账册残页证据给了韩时宴,这本就是言行不一。
可如果这些人的死亡都不是灭呢?
要么韩敬彦并不知晓家族便是幕后之人,要么韩家就本不是幕后之人。
顾甚微正想着,就听到老仵作嘀咕着抱怨,“这杏糕甜得齁人,也就是你喜。”
江浔在税银案之后就郁郁寡,他明显又愧疚又矛盾。
江浔死的时间太过巧合,再加上这人行事作风狠厉,他们便先为主的认为江浔的死是灭。
有谁能够让他如此?
夏知县是因为贪腐被参后判了死刑,李京哲是死在了放的途中,江浔则是赶在红英去调查他之前病死了。
顾甚微说着,指尖微动,突然僵在了原地。
韩敬彦之所以消极办案,完全是因为皇命不可违!
韩时宴就算了,那人上的每一块骨说不定都是反着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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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他没有,他破绽百得像是一个新手。
可陶然却能平步青云?在运河上剿匪立功的人多了去了,袁惑不光是在运河上剿匪救了绿翊姑娘,他甚至还有太后这一层关系在。无论怎么看,都比陶然有优势得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