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时宴朝着四周看了过去,这里是一山坳,抬往西面看去,便是葬岗。
山上树木茂密,这会儿都是鸟叫虫鸣,随着天气渐杂草疯,路边那不知姓名的草儿像是锋利的刀片一般划破了韩时宴的锦袍。
好在路还算平坦,就在离官不远的地方,穿过一片密林就到了。
车虽然过不来,但是儿却是可以,尤其是对于小枣红这,简直就是如履平地。
韩时宴翻了,小枣红东嗅嗅西嗅嗅停顿了很久,却是不像之前那般很快的便往前走了。
它在这一块地方踱着步转着圈儿,时不时的嘶鸣一声,可见的焦急起来。
“应该就是这里。你得很好,等我们平安脱险了,我就给你一筐果吃。接来给我就好了。”
跟在韩时宴后的观一言难尽的张大了嘴,“不是,公,你当真相信这儿能听懂你说的这些么?顾大人会被人关在这里?”
“可是这里一览平川,本就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关人啊!会不会是搞错了……”
“这毕竟是儿,它当真不是荆厉失散多年的亲兄弟。”
观跟在韩时宴边,也见过荆厉,自是听说过他那调香世家恐怖的鼻。
可又不是人!这简直太离谱了些!让他有一是在梦的错觉,不光是梦,还是在一个很癫的梦!
韩时宴却是没有理会他,他摸了摸小枣红的鼻,得到了一个嫌弃的别。
然而韩时宴并未生气,却是快步地在这周围寻找起来,这里是一览无遗没有错,但是并不代表没有密室机关。
“把灯笼给我!”
韩时宴说着,从观手中拿过了灯笼,将那灯笼放低了一些,照了照自己的鞋。
在他的那双黑靴上,明显的沾了一些新泥,不光是如此,在那泥中还藏着一颗亮晶晶的像是河边的透明砂石一般的。
韩时宴弯腰去,将那石块儿拿在手中一看,“是梨膏糖!”
“十里总是给顾甚微带许多梨膏糖,他们应该就在这附近。很有可能是挟持他们的人将他们扛过来的时候,不小心从顾甚微的袖笼里掉来的。”
十里同她阿娘一样,生怕顾甚微缺了东西。
总是会让她带许多梨膏糖,他们去北朝的时候,十里便准备了一大箱,大分都掉了河中。
顾甚微的袖袋里,是少不得这东西的。
韩时宴说着,表微妙地回看向了还在那里踱步四肢飞的小枣红,它东看看西看看,左嗅嗅右嗅嗅,不从哪里看都像是一个鬼鬼祟祟的蟊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