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苦涩一笑,摇:“我......没有什么朋友,且不能修炼。”
他不值得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舍相救。与其一直拖累她让她不耐烦,还不如就此别过,起码在她的回忆里,他能留一丝面。至于离开她之后他会怎样,会否招来歹人的觊觎?他自信有了前世的前车之鉴,这一次他不会重蹈覆辙。
如果离开她就没法活,自己和废人有什么区别?
应落逢却不这么认为:“你既然征求我的意见,难不许我说实话吗?金贵的东西固然华丽,可错的人错的事,它就注定是错的。如今一灵石一支的焰火又如何?今夜耿耿星河、月华如练,又、又只有你我二人......怎么不算良辰景。”话末,他惊觉自己说了不得了的话,脖颈霎地红了。
闻丹歌摇摇,丧气:“你不必哄我。一灵石一支的焰火能好看到哪里去,那天在这里放的才好看。”百金一支能不好看吗?可惜都喂了狗。
应落逢整个人都是懵的,只能在混的间隙中窥见天边绽开的烟。那是很寻常的样式,红的火光,估计价钱也不,闪了两就熄灭。但却是他自璩娘去世后,第一次放烟。
定决心后要开却不容易,好不容易鼓起勇气,闻丹歌捷足先登:“刚才的烟好看吗?”
应落逢不知她是真的没听懂,还是听懂了为他挽尊假装不明白。可无论哪一,都让他生小小的失落。他不清楚自己在失落什么,只是这几天膛中总有酸涩蔓延,不多,一,像被初生的小蛇咬了一,虽不会立即毙命,却会将人慢慢麻痹至死。
应落逢了,发现把自己剖开给别人看并没有想象中艰难。因为他就是无家可归、茕茕孑立,一无所有的人,还有什么好隐瞒?
“你说得对。”闻丹歌丝毫未察觉他话语中的不妥之,握拳抵在边轻咳一声,“今天的焰火就是最好看的。”以后再想描述他的笑,就有准确到某一夜的焰火去形容了。
闻丹歌抿抿,斟词酌句:“我是想问,离开方寸宗之后你有什么打算?投奔朋友还是去到别的门派?”
还是和她分开吧,分开就不会想这么多。再一次蓄足胆气,他开:“天没有”“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吗?”
不等他反应,她
应落逢摇,借着她的力站起来,发现她手背磕了几血痕,衣衫了发也了。而自己上除了沾了一些草叶,一伤也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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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辰景什么的......他真的不是意有所指,只是此此景、有而发!
“什么?”应落逢以为自己对家的执念太产生幻听了。闻丹歌清了清嗓,重复:“你要不要和我一起,住?”
她总是如此,仿佛他是什么名贵的瓷,轻易就会破碎。但其实他哪里值得她如此呵护?半妖血脉、世人中的“杂”、能稀里糊涂到这个年岁已是上苍垂怜。
闻丹歌摸了摸鼻,神游离:“那你要不要、要不要和我一起?我家还宽敞的......啊我是说我有很多房,你喜哪个就住哪个!”
“啊,那你岂不是无可去?”她问。
应落逢一顿,觉得这话有耳熟,却还是如实回答:“好看。”
她最后一步讲得太快,应落逢手抖,焰火筒垂直落地。见着就要爆炸他们还站在原地,闻丹歌突然一个扑,两个人作一团从山坡上了去。
他:“对,像这样燃引线......不用怕,烧不着你的......然后在引线烧光之前把它丢去!”
两人俱是一愣,应落逢意识退让:“你先说。”
忽然哽咽。他知是她伸手护住了他。
好险,差就说成你要不要我相公了!
似乎是到了平地,他们终于停。闻丹歌迅速爬起来,张地问:“你没事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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