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说的那首歌,是怎么唱的?”
敛影一怔,尝试着哼了起来:“匪疚匪棘,王国来极。于疆于理,至于南海.....似乎是这样唱的?”
“是诗里的江汉。”应落逢思忖一番,,“传唱度极广,并非某一特定的歌谣。从这里如何手?”
“南海。”闻丹歌指,“风羽妖来自海洲。”
应落逢一惊,手不自觉抓上她的衣袖:“你是说.....风羽妖也是敛煦引来的?”
他们还未讨论结果,赵元冰匆匆赶回。敛影见了她,再也忍不住泪,痛哭涕:“少宗主、我对不起你......敛煦她一定是被冤枉的!是被冤枉的啊!”
赵元冰沉着一张脸,对他们示意:“蔺泉已经与我说过。你们看看这个。”
尹叙白递上一份书信,贴心解释:“这是千淏老那里送来的,关于风羽妖的线索。”
只见信上赫然写着,风羽妖被捕后暴躁,不到半天就一撞死在笼里。
御兽峰的人在底留评,这是妖兽被化的后遗症。御兽之人用了特殊的方法使妖兽爆发,这才能制造那样遮天蔽日的风沙,相应的,妖兽耗尽力气,竭力而亡。
不同于闻丹歌只言片语的判断,信上白纸黑字地写着,是有人不远万里带了风羽妖来。
御妖、侵魂......数目光落在敛影上,他“噗通”一声跪,一面磕一面请求:“求少宗主给我一个罪立功的机会!”
赵元冰缓缓阖上,似是不忍看见他这副模样,半晌才睁,:“传我命令,派人召回敛煦,不可打草惊蛇!敛影你负责搜查敛煦旧宅!一都不能放过!”“是!”
吩咐完毕,赵元冰便坐不发一语,似乎遭受了很大的打击。应落逢和尹叙白都顾念她的心,不好在这个时候开戳人心窝,偏偏闻丹歌直言不讳:“适才他说,敛煦决不会背叛你,又说她的命是你救的。那你怎么想?倘若敛煦真的是凶手,从前没有暴一丝脚吗?她的动机是什么、目的又是什么?”
倒不是闻丹歌存心替敛煦开脱,她们拢共就了几天,大分时间她躲她还来不及。最重要的是,从第一面起,她就没有在敛煦上察觉恶意。
她在这方面一向很准,之前觉得和应礼待在一起会犯恶心、和落落一就很舒坦。事实证明她的觉没错,这像是修为达到一定境界,天给予的提示。
敛煦给她的觉和方寸宗那个白衣小弟差不多,无喜恶,至多在发现她会传送法阵之后多了钦佩。这样的人要是藏了一颗祸心,她不可能发觉不了,除非敛煦的境界与她一样,或者远超她。
但不是闻丹歌自矜自傲,这世间她是最后的“镇”,不可能有人越过她登巅。
赵元冰歇了几息,总算整理好心绪,与他们细细讲起:“敛煦和敛影弟,是我从山里捡到的。彼时他们瞧着才五六岁,衣不蔽骨瘦嶙峋,前面又有群狼环伺。我恰好路过,将他们救,从此在无宗安顿来。
敛煦勤奋刻苦,又有天赋,很快在年轻一代中崭角,成了剑峰四守剑之一。这些年她陪着我四奔走,酷暑寒冬从不懈怠。她于我,就如亲人一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