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力投时间在学习上了,到时候效率会比现在,我相信成绩也可以再提上来的。”
时间确实是迫,但并不是毫无希望。
爸爸似乎在沉思她的话,徐烟林仿佛受到鼓励,便继续:“我是想拿了加分可以去北都,如果能成功,那不是比去关大更好吗,所以——”
她的话戛然而止。
徐擎发了一声响亮的鼾声。
他并不是在听她说话,他并没有思考。
他只是醉酒之后,靠在沙发上,睡着了而已。
那一刻,光与影都在徐烟林前被放大,人生的黑与白清晰至极。
她突然就了决定。
她轻悄悄回了房间,依旧没开灯。那块光斑沉默地映照着她,仿佛黑夜中注视着她的睛。
试卷文都放到书包里,上和手机的钱包里都有钱,各证件也都在。
换条仔,校服就不穿了,在包里吧。
她听了听屋的声响,妈妈应该在准备洗澡,有细微的声传来。
大概是时候了。
徐烟林背上书包,拉好外——她家后本就没脱来过——的拉链,穿过客厅到玄关换鞋。
经过徐擎的时候她没有刻意放轻动作,而父如山的徐擎,也如山那样一动不动。
徐烟林穿好鞋站起来,去拧大门的把手。
突然她听见一个糯糯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来:“,你要去哪?”
徐焕枝穿着单薄的睡衣,光着脚站在她后。
哎哟,徐烟林回蹲来,摸了摸妹妹的手:“外面冷,快回去房间,怎么跑来了。”
妹妹反倒是完全醒了样,乌黑的珠瞧着她,只是重复了一次:“你要去哪呀?”
徐烟林失笑,此时此刻,徐焕枝可能是这间屋里最清醒的一个人。
“要去能够平静来的地方。”
徐焕枝又皱起了小脸,不过她没有追问“能够平静来的地方”是哪里。
“去了就能变平静吗?”她这样说。
徐烟林想了一。
静谧无声的山丘,永远弥漫着雾气,树木参天,仿佛一座漂浮在城市中央的森林。
写不完的题目,练不完的功,吵吵嚷嚷的校和定时敲响的钟。
有诋毁,有误解,有伤心。
但也有陪伴,有理解,有释怀。
后那个人一直都在。
“是的。”徐烟林肯定地回答。
她要回学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