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疏嗯了一声:“那不必了。”
这话潜台词比“我家离学校远”还要明显,但是徐怀砚这回不敢轻易认领了,一不知道怎么接,二怕会错意,索性闭嘴装鹌鹑。
一路沉默到兰乐家大门口,兰钦早就在门口等着他们。兰乐率先下车把轮椅拿出来,再回头想去接徐怀砚时发现谢疏已经先一步将徐怀砚抱了下来,朝兰钦略微点了点头便径直把人送了进去。
“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谢大才子?”兰乐盯着两人渐渐远去的背影:“这简直就是小徐的专属座驾啊,说他们没点什么,谁信?”
兰钦早没了刚刚等他们回来时的兴致,低头沉默地走在兰乐身后,听见兰乐的自言自语,眼神一暗,攥着衣摆的手用力到指节都开始泛白。
谢疏没有多留,把徐怀砚送进去就离开了。
兰乐进去时徐怀砚坐在毛茸茸的地毯上摆弄游戏机,毛球在他脚边喵喵的又蹭又叫半天,也只得到一个敷衍的摸脑袋。
“怎么就走了,也不留下来吃晚饭?”
“他回家还有事。”
“哟,你怎么知道,你留过人家了?”
徐怀砚不耐烦地看他一眼:“这是什么阴阳怪气的语气,你是长舌妇吗?”
兰钦进厨房拿了两瓶酸奶出来递给他们,然后顺势在徐怀砚身边坐好抱起毛球放在膝盖上逗弄。
兰乐嘿嘿一笑:“这就叫阴阳怪气啊?原来当长舌妇这么容易。”
徐怀砚插上吸管滋溜溜开始喝酸奶,顺手又开了一局游戏,不想搭理他。
兰乐是那种因为没人搭理就会乖乖闭嘴的人吗?显然不是。
往兰钦脑壳顶呼噜一把:“弟,你不是说今天要赶完三个ppt吗?这都几点还在这里蹉跎时光,赶紧去做你的要紧事,别晚了做不完又可怜兮兮让我帮你。”
说什么悄悄话连亲弟弟都要支开。
兰钦笑了笑没说什么,乖乖起身回房间。
徐怀砚叼着习惯开始一间屋一间屋地搜物资:“就算你把人叫走我也不会跟你说话,懂?”
兰乐说:“不懂,你这不就主动跟我说话了吗?”
“再见。”徐怀砚撑着地面想站起来,又被兰乐拽着手臂给拉回去:“别这么无情啊朋友,怎么,见过旧爱就不想搭理我这个新欢了?负心汉。”
“靠,你在放什么屁?”徐怀砚甩甩手臂,挣不开。
“不是吗?看看多疼你,两步路都舍不得让你走还抱来抱去的,这要是都不算有意思,我把脑袋摘下来送你当球踢。”
“这又能说明什么。”徐怀砚低声嘀咕:“不能走路当然只能用抱的,他力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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