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,你是?”
“爸爸?太……太好了,是爸爸……”我说完这一句又重新沉黑暗里去……
我脸颊烧红一片,心砰砰个不停。有限的认知里,我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,只知,原来,还是有人会来找我的,沉先生就会,爸爸就会来的……
变得越来越重,昏昏沉沉中我又想起了沉先生,想念他宽厚温的怀抱,想念他亲我时有些许刺人的胡茬,想念他微笑时上翘嘴角。
“啊——你怎么这么勇啊,这么,这么黑,你居然敢,我说呢,难怪舅舅一副好像你快要死的模样,原来你是真的要死了。”
可即使是这样,即使是这样……
我抚摸着自己有些许燥的嘴,仿佛那臆想中的温度依旧停留在那儿,那是沉先生为了拯救几近溺亡的自己,而不得不采取的行动。
——
医生走后,女孩凑到我前,笑得灿烂:“你终于醒了,等的这几天我都快无聊死了。你知吗,见到舅舅的时候,他脸黑得吓人,你在他怀里好像要死了一样,一动不动的,快给我说说,到底发生了什么。”
原来,大海和池塘是不一样的啊。
我挣扎着,海从四面八方涌来,我的鼻腔,我逐渐没了力气,慢慢往沉。
很奇怪,前这个小女孩似乎并不嫌弃我说话磕磕绊绊的样,即使表达不甚清楚,她仿佛能立刻明白我的意思,并发表意见。
沉乔乔的离去,病房一就安静来,我往外看,光秃秃的树上还零星挂着几片半落不落的叶,风一就受惊似地瑟瑟发抖。
他握住我的手,在手心印上一个又一个的吻,贴到颊边,沉沉:“宝宝,是我,是爸爸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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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啊,哎呀,太开心,忘记你现在已经不记得了。”女孩端正了坐姿,直了腰板,轻轻咳嗽了一声,“咳咳,我叫沉乔乔,平时也可以喊我小名,是舅舅也就是你爸爸的外甥女,说起来,我记得你是七月生的,那我是十月,这么说你就是我表啦。”
检查过后,并没有什么大碍,只是嘱咐我好好休息。
前的小女孩神飞扬,一副万分期待的模样,我不忍打断她如此昂的绪,只得憋住心里的疑问说:“就是……嗯……抓到了……我……我船了……”
她见我醒了,喜望外,连忙喊来了医生。
我有些艰难地伸手,摸到了他刺人的胡茬,蹭了蹭,声音嘶哑不堪:“沉……先生吗?”
其实我自己都不知是几月生的,刚想开问她,这时有人敲门,沉乔乔停话,起。没一会,她折返脸上带了歉意,“离,我叔叔那边了状况,我可能得离开一会了。不过你放心,我肯定还会来找你玩的。”
我裹了裹上还留有沉先生气味的风衣,把脸埋去,嗅闻着那温而熟悉的气息,恍惚想起那晚的景象,探照灯,沉先生那张悲戚沉痛的脸庞,还有……
他可真是个温柔的人啊,要是,要是他真的是爸爸就好了,如果是这样,他就不会丢我了吧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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额落一个轻柔的吻,有温的雨滴落在我的里,我眨了眨,模模糊糊中仿佛看见了沉先生。
“咳——”我剧烈咳嗽着,海从嘴和鼻往往外涌。
我一连昏迷了好几天,醒来时沉先生并不在边,反而有一个扎着双的小女孩。
少女神专注而定,我笑着,直到那抹白裙角消失,才慢慢收回目光。
过池塘时,母亲总会有意无意把我踹池塘去。那时还小,不知什么是恶,只觉母亲是不小心才这样。在里挣扎的间隙,我总是哭着求着喊妈妈救我,可每次,她都只是在堤岸上站着,一动不动,里的冷漠像刀,在我上刮了几年后,我才明白,原来那叫厌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