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江云尘最喜的一张,就是指北符。
那是赵一粟据他的指北印再发明的,画来那天她兴得把符纸挂在廊,着腰说自己再也不会当路痴了。
看着符纸随风摆动,江云尘觉得那张小小的符纸就是他和她心心相印的象化。
他很喜,所以她画一张他就偷走一张,赵一粟问起来他还死不承认,结果被赵一粟从储袋里翻来厚厚一沓。
被抓了现行,他就是不改,她继续画,他就继续偷,而她也从没想过停止去画。
两个人好像形成了一默契,那符纸传递的哪是什么方向,明明是一的密码。
指北符才是最遥远的传音符,江云尘这样想。
他忽然想到了什么,没有打扰她,轻轻划破虚空,三两步就从东海到西海走了个来回,手里多了一盏灯。
赵一粟觉自己被光晃了一,回问他:“你哪来的油灯?不对,这里面是天火?能装天火的材质倒是罕见。”
江云尘把灯递给她,其实修士不需要灯也能在夜晚看清,但赵一粟很喜这光,它会把暗夜的黑立刻变成一拥抱,使人满足又心安。
江云尘说:“这是西海底的礁石,你还记得吗,我们曾被困在那里。”
“怎么会不记得?那是我损失了半颗丹的地方。”
“你昏迷的时候,天火外溢,在海底燃起了一片,走的时候我怕忘记那个地方,就在礁石上留了指北印,没想到这次回去发现礁石被天火烤变了形态,于是成了这盏灯。”
赵一粟默默听着,忽然问:“怕忘记那个地方?为什么?那海底还有什么宝贝?”
“有你。”江云尘笑着说:“那是我第一次认清心,发现自己不能没有你的地方。”
赵一粟猝不及防被话击中,心哐当砸向膛。
咚!
咚咚!
这一次江云尘发誓自己没有用九品修为偷听她的心声,因为她一次无法伪装自己的表,江云尘从她的睛里能看到,她在动,她在喜悦,她在回应。
在黄的灯光,江云尘慢慢靠近了她,而她没有躲。
不,她不仅没有躲,她这次主动迎了上来,用盖上了江云尘的。
这心砸墙的人换成了江云尘,他大脑一片空白,从话本上学来的讨好人的手段全忘了,他甚至忘了呼,浑所有的知力都放在了上。
然后他觉到,赵一粟的尖柔地扫过了他的。
轰——
江云尘的火骤然爆燃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