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年鲜少能有空闲的时间,这次清漪险遭不测,她也反应过来家人对她的重要,她能有这些时间陪着清漪,也算是因祸得福。
卢雅君并没有在往事上与孟舒澜计较,吵过的第二天,卢雅君还主动找了孟舒澜,为她当时的绪失控歉。
从前卢雅君在孟舒澜的里是“虚伪的小三”,是祸孟家的罪魁祸首,可她也不知她这样的想法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就开始变了......
也许是因为江泠月?
她不确定。
她现在觉得,好心能演三年五年,温柔包容也能装个十年八年,但卢雅君三十年如一日地对她好,她该怎么相信卢雅君所表现来的一切都是假的?
她不是个柔的人,不到像江泠月那样与卢雅君亲密无间,但至少她现在不再对卢雅君摆着一张臭脸,日常也愿意跟她多说两句话。
这段时间孟舒淮又为集团的事忙得团团转,总助办几位同事也加班,工作度一就提了起来。
冯靖远总和崔琦搭档办事,他时常向崔琦表达疑惑,怀疑他们这位上司的是铁打的,怎么他每天工作十七八个小时看起来还这么神抖擞?是不是有什么保持力的秘诀?
有没有秘诀崔琦不知,但睡得少,不代表他不想睡,很有可能是睡不着。
听了冯靖远的提问,崔琦悄声:“撑罢了。”
撑?冯靖远不理解,怎么他就不到?是他不够?
因为工作太忙,日常来往景山不方便,孟舒淮回到了瑶台住。
他不在家住的这几天,家里的郁金香又换了新,郁的紫,像他郁结不开的心,分外沉重。他本想让周姨换掉,犹豫再三,最后又作罢。
楼客房还是江泠月离开之前的样,床品换了她喜的蓝真丝,香薰也是她平常的那支红浆果。
衣帽间堆得满满当当,浴室的护肤品还放在她平时习惯取用的位置,就连她穿过的睡衣也整齐叠放在置柜上,似乎随时都在等待着它的主人回来。
孟舒淮的确是睡不着,所以每晚都得借助酒才能勉睡。
周姨发现他每晚都开一瓶红酒之后,擅自把江泠月日常用的那支香薰放到了主卧里,每次上二十分钟就灭掉,熟悉的香气有了,他也不至于要喝那么多酒。
很意外的,孟舒淮睡得很安稳。
直到那支香薰被用完,周姨买了同款,但味却略有不同,孟舒淮总算是察觉到了卧室香气的变化。
他从浴室来,发还着,顺手捞起浴袍披上,匆匆就了楼。
储间里,他果然找到了周姨今晚的那支香薰蜡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