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.生死轮回(2/2)

能为力，只能忍着煎熬。

稳婆的声音断断续续传：“再用力一些，孩快来了！”但即便这样，展仍然缓慢。苏念已经几乎力竭，视线模糊，意识时断时续。她觉自己几乎要失去知觉，但又被不断的疼痛拉回现实，每一丝清醒都像是被撕裂般的折磨。

听到稳婆的促，苏念心一阵激烈的挣扎。她咬牙关，拼尽最后的力气，随着稳婆的指令一次次用力。时间仿佛被拉得无比漫，整个人的意识在撕裂般的疼痛中飘忽不定。就在她几乎要放弃的时候，耳边传来稳婆的激励声：“看见了！姑娘，再持一！”

他缓缓地俯，手指轻轻抚过她的眉，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她的安眠。他低声唤了几声她的名字，声音几不可闻，仿佛只是想确认一件平凡的事，确认她还会回应他。

黑暗中，她到自己正逐渐上升，回归到她熟悉的生活轨。她知，这一次，她将彻底离开这个世界。

苏念到一轻飘飘的力量将自己从中离来，她的灵魂仿佛漂浮在半空，低看着那张苍白的脸——自己已然逝去的。她怔怔地看着床榻前的钟晏，他毫无表地坐在那里，一动不动，仿佛整个人被空了生命力，只剩一个呆滞的躯壳。

房中静得可怕，几名人站在门外，低声谈着什么，却没有一人敢靠近。钟晏面无表地坐着，双目无神地凝视着她的，仿佛等待着什么奇迹发生。他的衣衫凌，底布满了血丝，整个人疲惫而憔悴，像是已经守了几天几夜。

几个时辰过去，房间的气氛越来越张。稳婆咬牙关，一边不断安抚苏念，一边试图调整胎位，但况并没有显着好转。她几次低查看，最终焦急地低声：“况不妙，需要再加把劲，否则孩难以保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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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奇异的是，苏念心中并没有太多的不舍和留恋。她并未对这个世界产生真正的依恋，反而有解脱般的轻松。她在心底微微叹了气，或许，这场穿越不过是命运的一场玩笑。对她而言，曾经挣扎过，便已足够。

她的呼变得轻微，仿佛每一丝空气都在逐渐从她离。她隐约到，自己即将要回到那个熟悉的现代生活。

几次，仆人小心翼翼地靠近，想为苏念收殓，但钟晏的神陡然一冷，轻轻抬手，阻止了所有靠近的人。没有人敢违抗他的命令，只能站在远，不敢发任何声响。钟晏依旧守在她旁，目光呆滞，仿佛陷了无法自的孤独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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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念几乎咬碎了牙关，随着最后一次竭尽全力的挣扎，婴儿的啼哭声终于响起。那一刻，所有的痛苦仿佛在泪中得到了宣，周围的人松了一气，而苏念终于耗尽了所有力气，前一片黑暗，意识渐渐涣散，彻底昏了过去。

她的手依旧冰冷，再无一丝回的迹象。钟晏沉默地坐着，久久凝视着她，仿佛这份宁静中还藏着她未散的气息。他垂睑，最终放开她的手，起离开，影带着未尽的沉默与落寞。

“念儿。”他最后低声叫了一声，声音平静，却带着微微的颤意。

钟晏握着苏念的手，受着她逐渐冰冷的指尖。他的微微收，却并未发声响，目光落在她的脸上，仿佛只要这样注视着，她便还有醒来的可能。

房中的侍女们小心地站在一旁，脸上带着哀戚，谁也不敢上前打扰。空气中静得只剩钟晏平稳而克制的呼，只有握着苏念的手的力，透他心压抑的波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