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多好的家世,如果她能懂得珍惜前的这一切好好地去一个妻,而不是动辄撒泼使,也许就不会有现在的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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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夜之后,府里风平浪静,并没听见底的人在议论什么风声,凤仪的事儿似乎彻底沉去了,她的确收敛了很多,只可惜,她明白得已经太晚了。
腊月初八,近七个月,公终于从北疆平安归来。公一行二十人走得隐秘,可回来时却受到了凯旋一般的礼遇,安亲王奉圣命城三十里迎接他们还京。我们在德胜门边上远远地看见公一行人着戎装从城门骑而过,四周围观的百姓无不称赞。几个孩在那儿兴奋地喊“阿玛,阿玛”,不过周围实在人声鼎沸,我们的声音全然淹没在震耳聋的呼声中。
从德胜门边张贴的皇榜上来看,终于稍稍知了公此次北疆之行的原委。原来,在三藩作的时候,罗刹老趁东,在边境上频频挑起纠纷,抢夺羊不算,还杀了不少大清民,侵占了好些疆土。三藩的战事平定之后,朝廷便开始着手理北疆之事了,公一行此次前往梭龙就是奉命和谈,劝降梭龙。不过,皇榜上肯定仍然有所回避,因为从那张地形图上来看,公此次去的地方远远不止梭龙一,还有最最北边的雅克萨,腊月天,那里肯定是天寒地冻。
晚膳后,蓉儿端着气腾腾的腊八粥到公的房里来,“阿玛,这是我的,您尝尝好不好吃?”公兴地走过去,弯腰接过蓉儿手上的腊八粥,“我的蓉儿什么时候学会吃的了?”蓉儿扬了扬眉,甜甜地:“是跟姨娘学的。”寒玉笑了笑,“爷回来得巧,要是晚了一日,就没这心了。”公笑着:“家里这些日可好?”寒玉了,“好,几个孩都懂事儿的,福尔敦一听您说回来要考他的功课,这几个月可用功了,昨儿吴老先生还夸他呢。”
正听得兴,却有人碰门,我前去开门,竟是秀儿。我心里一咯噔,往屋里看了看,随即又看向她,轻声:“你来什么?”秀儿没应,而是看向公站的地方,大声:“大爷,婢有要的事儿要跟您回禀。”寒玉听到声响立走过来,一看见是秀儿脸也是煞变,蹙着眉小声:“爷刚回来,有什么事儿以后再说。”话音刚落,蓉儿笑着随公走过来,公看了秀儿,和声:“什么事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