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个说:“是啊,可怜生那几年吃够了苦,这总算是熬来了。多亏了石大夫给他治病啊。”
“是吗?难怪他俩到现在都不娶亲。”
见了面少不得寒暄,一家人和乐地吃过晚饭,石归检查完符睿的功课,又听他背了一遍汤歌。还夸了他用车前给祖母治疗腹泻的事,又与他仔细讨论了治病的细节,教给他一些注意事项。符睿喜滋滋地连连。
符睿总是听爹爹喊石,他一直以为是喊那只藏獒,原来是在喊石伯伯吗?他敲门的手顿住了,屋的灯被熄了,也不好再敲,只有等明天再问了。只是爹爹为什么叫石伯伯为“石”呢?还有,他好像一直都没有想到这:爹爹一直和石伯伯住一间屋,而且是一张床,他们两个睡一张床!
这个认知给了符睿不小的震动。他的小脑袋反复思量:自己没有娘,石伯伯也没娶亲,一直都住在自己家里,他和爹爹是好朋友,关系极好的朋友。有什么东西呼之,但是在符睿小小的世界观里,还不知这世上有男人和男人在一起这回事。
,就像娘一样。石伯伯好像没有自己的家一样,常年都住在自己家,他悄悄地问过祖母,祖母说:“这里就是你石伯伯的家啊,他把咱们家当自己家了。怎么,你不喜石伯伯住我们家吗?”
“就是啊,真是个好心人啊。诶,我跟你说啊,听说他跟阿鸣也同家茂和生一样呢。”
后面还说了什么符睿不知了,他此刻如五雷轰一般被这个事实震惊了,爹爹和石伯伯,原来是跟家茂伯伯和生伯伯那样的关系吗?难怪,难怪,那些无法说清的事这全讲得通了。难怪石伯伯对自己那么好呢,原来是把我当儿呢。难怪他从来不回自己家,难怪他一直和爹爹睡一间屋呢……
符睿赶忙摇,他想象万一有一天石伯伯不在自己家,而是在别人家,有一个跟自己一样大的孩喊他爹爹或者伯伯,他就觉得十分难受。石伯伯住多久就多久吧,永远住去才好呢。
前那个说:“是啊,石大夫可真是个不错的人。不仅能给大家治病,而且帮现在的生意据说也是石大夫促成的,帮这些年的日可好过多了。”
符睿安静地走过去,小心地放小篮:“好,等伯伯剪完吧。”说着站在一旁看他们剪发。符睿心想:肯定也是知的,不然她怎么老是向我说伯伯的好话。他的,这是我爹爹和我伯伯,随你们怎么说吧,我是永远站在他们这边的。想到这里,不由得微笑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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符睿心如麻,他提起小篮,一气跑回家,想要去问个明白。院里,爹爹正笑容满面地给石伯伯剪超过腰的发,石伯伯脸上挂着笑,乖乖地任爹爹将脑袋拨过来拨过去的,那场景十分温馨。符睿一顿住了,爹爹和石伯伯两个人在一起,好像从来没有真吵过架,每次斗嘴,都是因自己而起的,爹爹要惩罚,伯伯要护着,所以才会起了争执。他们在一起不好吗?其实好的。
石归面朝院门,一便看见了符睿:“睿睿回来了?今天是个好日,你也来让爹爹给你剪一发。”
“……”
“唔,就来。”石伯伯的声音。
临睡前符睿想起一件事想去问石伯伯,走到爹爹门前,发现门已经关上了,还没有灭灯,便想去敲门,突然听见爹爹说:“石,不早了,睡吧。”
直到有一天,那天符睿蹲在一草丛里挖草药,看见家茂伯伯和生伯伯两个人肩并肩往村外走。后面有两个老婆婆声音相当不小地讨论,一个说:“家茂这些年也算是收心了,对生那真是一心一意,这总算是浪回了。”家茂伯伯和生伯伯的事他是知的,他们两个就像夫妻一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