祂不确定当完真的孵生命后,说着要埋掉小球的郁白会不会临时改变主意,所以才这样问。
“当然可以,您需要我什么?”
异常熟悉的关键词如惊雷乍响,唤醒了那段不算久远的记忆。
窗外是辽远的暗天际,边人微卷的黑发却比夜更重,机舱灯光昏然浅淡,静静地漫过棱角分明的白皙侧脸,又隐没于质地轻薄,颜却郁的纯黑领衣。
这是在完还只是一个蓝小球的时候,刚从围棋时空回来的他,为了杜绝后患,决定连夜奔赴北极埋起这个不可控的捣小球。
严璟打着哈欠摸摸肚:“要到了吗?我睡了好久啊,真饿,想念早上的包了。”
现在的郁白有了新的答案。
所以祂只是有些忐忑地等待着。
于是他认真地说:“没有生灵会像你一样。”
“如果永恒球里诞生了真正的生灵,”他的话音顿了顿,“……或许是像我一样的生灵。”
浅棕眸里盛满不可思议,而这份惊诧恰好与男人十分惊人的提问吻合。
直到人类终于从重绪里回神,想起这句第二次听到的提问,忽地笑了。
不过,没关系。
羽般轻盈的话音落地,在邃绮丽的灰蓝湖里掀起风暴似的涟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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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次,到神明怔然失语。
生灵?北极?……
空乘笑走来:“抱歉,打扰您了。我们将于半小时后着陆,降过程中可能会有一些颠簸——”
“谢无昉,你是唯一的。”
片刻后,行李架轻轻开启又关闭,空乘帮完了这个小忙,继续向前走去,俯唤醒还在睡觉的另外两位乘客。
好像给了一个稀里糊涂、不够用心的回应。
如油画一般,丽永恒的景象。
和并不算陌生的风景。
那时的他,是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的呢?
他知自己此刻在何了。
仍在目眩的青年意识应声:“什么?”
谢无昉已经发现了小球诞生意识,上就要孵化一像祂一样的生命。
天空的确没有再变成奇异的湖泊,一派蔚蓝如洗的晴朗模样,灿烂至极。
“我想拿一件行李。”
“……”男人近乎本能地应声,“好。”
十多个小时的漫飞行后,睡了一觉刚刚苏醒的人类,看上去有一迟钝。
四目相对中,片刻寂静后,神复杂难辨的男人先开:“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。”
郁白听得怔住。
第二次经历这段对话的青年静静听着,然后温声开:“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一个忙?”
这是北极圈里明亮的极昼。
原来那时的他也忽略了,这句如果并非虚构,而是事实。
他似乎仍陷在来不及褪尽的梦里,迷离失神,漂亮的眸里除了惊讶,还有许多更更的复杂绪。
人类渐渐惊讶得忘了呼,像是被近在咫尺的蛊惑,又像是迷失在时空的中彷徨无措。
事实上,后来的郁白的确没有就这样丢掉完,才会有了一段异时空之旅。
复杂到彼时的神明尚不能读懂。
所以祂没有觉得奇怪,默默观察着边人类的神,安静地等待回音。
祂很不希望郁白留这个小球,即使这是曾由祂亲手赠予的一份永恒。
倒映在那片湖中的人类仍然笑着,意识回看了一舷窗外的天空,小声提醒:“走神的时候小心一,不要把天空变成镜。”
——就在郁白为自己的选择到后悔的那一刻,他又回到了更遥远的一段过去。
“你还会把它埋在北极吗?”
但在刚消散不久的异时空里,祂亲见证了人类对生命的在意。
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