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趁着石变的空当,瞅着奉先只是昏迷并无大碍,闪躲纷纷落的石笋,掠向后退至石台边缘,瞥看到两个背包挂在从正常角度无法看到的后侧台。
“呵……怕?”黄衫从怀里掏数枚桃木钉,认真地别在腰间,“冲天吐唾沫,只会落在自己脸上。他们,还没有资格让我怕。”
慌的心,彰显此刻狼狈不堪的我。
杂念由此延伸——打赢这场战役,说啥也爬到,抠几颗……尤其是那颗红的,换笔大钱,实现躺平人生的终极目标。再也不用生死把脑袋别在腰带上这么多年,靠着把这些真事儿写成小说,拿命换来舍不得吃舍不得的微薄稿费,见天儿的中羞涩。
正所谓“心理的人,现实的矮”,这句话形容当前的我,再恰当不过。实际况是,我咬牙切齿握着军刀,连带爬左蹦右躲着估计是千年夜明珠、万年石笋有可能带来的全血窟窿。
八
那一刻,我如同冒着密集箭雨冲向本冲不到敌方阵地,只是为了消耗敌军火力、力的炮灰小卒,心里倏地闪过很绝望的念:“南晓楼啊南晓楼,你他妈的冲都冲不过去,有什么资格去赢?”
百忙之中还阵阵心痛,这夜明珠老值钱了,就这么没了!真败家啊!
还被读者朋友们说成拖稿成!委屈大了我!
是我们!
心念甫动,原本鼓起的十分勇气了大半。稍不注意,一尖锐的石笋好似草丛里突然窜的毒蛇,右大外侧,借着劲的余势,撩起大片血,而飞。我闷哼一声,一歪半跪在地,就地
不是我!
“你说的是可以为所谓的朋友和信仰付生命,只为追求并不存在的真相……”圆脸叹了气,双眉间闪过一抹怨毒,抬手屈指连续弹中两颗坠落的夜明珠,“结果被控制利用,差儿死在沙漠时的我们么?”
密集倒挂的石笋,更是随着石左右晃动,好似被狂风肆拉扯的竹林,摇曳碰撞。“啪啦啪啦”断裂声不绝于耳,团团石英粉从裂迸,化作大片浑浊的白雾。或大或小数不清的石笋,从雾中钻,挟着尖锐呼啸的空气声,箭雨般倾泻。
“低估了。”黄衫左手住右肩,抬起右手活动着经络,“很像咱们年轻那会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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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哔啵声中,整个的岩石像一张被撕扯的纸,“刺刺拉拉”裂开数十条手腕细的裂,由地面及上蜿蜒延伸,宛如一张大蜘蛛网把割裂成数十块大小形状各异的石碎块。
短短几十秒钟,我已经燥,心脏狂,汗如浆,气如。全都是躲闪时碰撞岩石,刮蹭的淤青和划痕,麻痛火辣。实在躲不过去的夜明珠和石笋,我索故意用前迎上,靠着厚实的背包遮挡。饶是如此,大冲力依然震得五脏六腑仿佛挪了窝,气血翻腾得阵阵恶心。
圆脸、黄衫双手挥舞弹动,更多的夜明珠和石笋,弹般了过来。
在我的视线里,夜明珠和石笋变得越来越大,越来越近。几乎是纯粹的肌反应,我侧半蹲,夜明珠着发,石笋贴着后背,疾掠而过。冰冷的凉意炸起一片疙瘩,我打了个哆嗦,还没来得及反应,数条凄厉的破空声呼啸刺耳,几乎扎穿耳。
木利!燕!你们,会瞑目于我们为你们完成未了的心愿!
“适度的善良和德,是有责任的智慧;泛滥的善良和德,是不负责任的愚蠢。”黄衫横挥右臂,劈中一石笋,“早跟你说了,鲁班后人本没有忠诚,不可信。”
我探手抓住我的背包肩带,摸瑞士军刀握住,把背包反向背起,护住膛,又看了一月无华的背包,更确定了我的推测。心中略略踏实,侧望着木利和燕尚未冷却的尸。
嗯……
不仅是我!
原本镶嵌极的大片夜明珠簌簌抖落,如星般急速坠,在空中划过一勉捕捉的残亮白线,冰雹似地砸落至地表岩面,顿时化作一蓬蓬白粉,飘忽游于空气。一腥咸的海珠味,扩散弥漫。
“不相信对咱们的忠诚,不就是相信他们彼此的忠诚么?所以,没有可信不可信。”圆脸随手抓住一坠落的石笋,毫不费力地掰断,“一个一个杀掉,问题就解决了。怎么?你怕了?”
圆脸黄衫毫不在意我存在的谈时,那两颗夜明珠和石笋受到横向冲阻力,在空中嗡嗡作响停顿片刻,弹般向我激而来。
我怒骂一声“”,心说二打一还这么不讲武德,居然用暗!有本事真刀真枪贴搏啊!妈的,还冲天吐唾沫落自己脸上,骂谁呢?等小爷近了,非一老痰吐你嘴里,让你后半辈吃啥都恶心!我他妈的还就不信了,这么多年丰富的实战经验,不过你们两个卖嘴炮瞎嘚瑟的老不死玩意儿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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