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環握住他的手说:“他生前或许不明白你有多优秀,但此刻一定都明白了。”
姜恒说:“太师府已经不安全了,幸好无人知姜蓠的存在,即便他日遭灭之祸她也能逃过一劫。今日把她给你,算是你我知己一场,我为你的最后一件事。”
如果要问皇帝死了,谁最伤心。恐怕就只有李澶。在他心里,他的父皇是一国之君,他敬重他崇拜他,努力想成为他。所以他将他父皇对他的呵责当成是激励,越不满意他越努力。可如今,他的好与不好都无人问津。
他苦笑一声:“如今他不在了,好像突然就没了早起的理由,不是斥责也好,赞许也罢,都听不到了。”
府外都是李湛的人,李淇只能走后门。当锦书准备开门时,外面却传来敲门声。
“殿……”姜蓠上前来,满担心,“你没事吧?”
李淇激不已,问:“接来你怎么打算的?”
是姜恒的声音。
“……”
锦书赶将门打开放他来,后面还跟着一个遮面的女,女来后将面纱摘。
首当其冲被李湛对付的虽然不是他,但姜家一定会是他的目标之一。
此刻浑然不知已经掉坑里的李淇在房中来回踱步。没想到平白无故冒来一封遗诏,让李湛掌握了主动权。
姜家若倒了,姜蓠该怎么办?先帝崩逝,他又不能立刻与她成婚,且还要等三年。
“蓠儿!”李淇喜望外。
姜環笑他:“你从来都没这么晚起来吧!”
李淇摇摇:“我没事。”
姜環转了转珠:“你看这样好不好,让他来当这个皇帝!他的逍遥日也过的够久了,是时候让他也辛苦一!”
毕竟姜恒手握重兵,是唯一能和李湛抗衡的人。
李澶,坐来:“从我记事时。每日五更起,学,读书,习武,日日如此,年年如此。就为了能得父皇一句赞许。”
“我!”
“谁啊!”锦书警惕地问了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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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就算这样,他也要把她接到府中,他要保护她!
李澶噗嗤笑来,“亏你想的来。不过,倒也是个好办法。”
“我自有计较!”姜恒沉默片刻后:“若我有一日了不仁不义之事,还请宁王殿恕罪!”
李淇想问他是什么意思,姜恒已经打开门走了。
如果……他们都能平安无事的话!
“罢了!”李澶呼一气,满目柔地看着姜環:“以前我活的太累,如今有了你,便再无所求了!我此刻才明白,李淇过的有多逍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