支持者塑造来的假象。因为支持者并没有勇气自己去寻找正确的方向,所以用自己的懦弱雕塑来一位领导者,将寻找正确方向的任务託付给一个自己也不知正确方向在哪里的人。所谓的「问于盲」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!领导者说不定自己也是斑斑剥剥的,却要很定地用手指向一个确切的方向。如此荒谬,如此荒凉。
週日早晨的苏豪区慵懒间逸,任何的清醒与绷都是一罪。有一位材大的男在远向我招手,他穿着maisiela黑风衣,脚上一双bottegavea鲜绿厚底tirechelseaboots。james还是那么时髦。我们彼此给对方一个大大的拥抱,还真是久违了。我们就这样走在绿影婆娑的人行一路朝向预定好的餐厅前。落座后,james开说:「收到你的电邮件时还真的是吓了我一。很少有学生回来找我,有的话也多是拿观光签证来的。像你这样有中工作签证再回来的真的是少之又少。今天再见到你还真有超现实。」我笑着回说:「当一个人的生命荒谬离奇到一个程度,任何的超现实都会成为现实。」james说:「你的生命轨跡很特别。你之后有什么打算?以我对你的了解,你应该有一步的规划了吧!」我回说:「我之后想参加每年由国服装设计师协会(theciloffashiondesignersofameric.,cfda)所举办的比赛。」james说:「很好,你有什么想法吗?」我说:「目前还在构思中,并没有一个很明确的主题。不过中心思想还是环绕在『科学』与『时尚』这两座大山间。」james接着说:「不以什么为中心思想,你要牢牢记在心里的是,『这世界从来就不缺好设计』。一个好的系列完全不是现在时尚界需要的东西。时尚界现在最缺乏的东西是一个可以从本改变这个產业的理念。」我的表充满着疑问。他继续说:「我也跟你一样疑惑,因为我也不知这个理念到底是什么。如果用比较白话来说的话,那就是创作者必须回到『亻的原』去创作。只有回到亻的原,创作来的东西才能够抵抗时间的摧残。不然在现在这个资讯极度通的世界里,哪一个檯面上的设计师能红百日?」我的表更疑惑了。饭后我和james搭地铁回到parsons。他向我介绍新开放给学生使用的一栋楼。即使是週日,还是有学生来学校作业。许多极实验质的东西杂地摆放在地上或者是固定在墙上。这个楼层本就是一个艺术品。
回到大街上,想着时间还早,我又回到了中央公园。三月中正值分,整座公园经过了一个寒冬等待着神的召唤,将再次充满生机。我一路从公园的西南角走到了上西区接近自然史博馆附近。忽然一个念,我离开公园,切上西区。在四零五四年的某个夜晚,我在西76街与阿姆斯特丹大叉旁的人行上蜷蹲着,绝望着。当时的我和理发生激烈的碰撞。在理面前,我的灵魂被撕得支离破碎。当时的我无力抵抗,只能任由理的暴力碾压。现在回到这个叉,陈夫人的那句「我只是担心你」彷彿还飘盪在空气里,和淡淡的大麻味混合麻痺了我的神经。我望着那个我曾经蜷蹲在那儿的那一方地发呆。我想我在理面前还是手无缚之力的呀!我是因为够幸运才能站在这里。如果我不够幸运呢?我该如何在岛屿上继续和理手?在面对这些问题时,我没有答案。这世间上的所有不可思议都如此令人无语。或许生命本就是没有答案的。我只能用尽全力去活着。